累,父親心中何嘗不難過。”
大夫人跳腳道:“你倒有臉說這輕鬆話!若不是你,我那苦命的小女兒怎麼會受此羞辱!”
何密心中一跳,厲聲喝到:“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大夫人昂著頭道:“哪有把大兒子打發到外頭為官,偏留小兒子在家裡的?父親偏心小的也罷,偏他見天找沈家麻煩,不是因為他,因為姑奶奶和沈家結了仇,怎麼就讓人懷疑到咱們何家?我女兒又怎麼會見棄與皇家!”
大夫人丈夫長期在外任,留她在景陽伺候公婆,教養兒女,大夫人早就一肚子委屈,如今女兒的婚事不成了,又是曾和皇子結過親的,哪個還敢娶?大夫人如今紅著眼睛,拼命的心都有了。
何密見大夫人說的是怨他偏心何密,又心疼女兒,反倒鬆了口氣,板著臉道:“像什麼話,沒個體統!老大在哪為官是老夫說的算嗎?得著機會,老夫自然會託人為他打算。回去好生安慰姑娘,再敢撒潑,家法伺候!”
大夫人憑著一口怒氣跑來大哭一場,如今鬧也鬧過了,何密也鬆口要將老大調回來,怒氣便也壓下來些,何密又用家法嚇她,到底不敢再爭論,唯唯諾諾回去了。
何密按著眉心,似有些頭痛,輕聲道:“愚蠢!”
何澤最怕的不是父親厲聲呵斥,反而是這種雲淡風輕的訓誡,才是何密心裡暴怒、起了殺心的表現。
何澤不覺腳下發軟,顫聲道:“父親!”
何密睜開眼盯著他道:“你的目標該是沈家嗎?盯著沈淳做什麼!就是死了一千一萬個沈淳,這天下還不是姓邵!”
何澤低頭道:“兒子知錯了。”
何密嘆道:“我知你吃了沈淳和他那小畜生沈慄的虧,心中有怨氣。”
何澤道:“因庭辯之事兒子要五年不得升遷,咱們家也傷筋動骨……”
何密打斷道:“那現在呢?現在何止是傷筋動骨?稍不留心,就要萬劫不復了!”
何澤跪下哭道:“是兒子莽撞了,再不敢犯!”
何密沉默半晌,嘆道:“你該慶幸有人代你受過。”
何氏三番兩次差點被何密“以死以證清白”,都因沈慄擠兌何密陰差陽錯地留下命來,這次終於還是沒有逃過。
何氏與她那被黃家退婚的侄女留下血書,一起上吊死了!
何家經過門人們的努力宣揚,博取人們的同情心,加之古籍傷口化膿,高燒不止,都沒挺到行刑那天,緇衣衛還是斷了線索,何家終於又逃過一劫。
只是皇帝還是疑心不止,朝堂上何系官員的升遷紛紛停滯下來。
何家如何捶胸頓足且不提,沈家此次也頗為受挫。
李氏的死,對沈家的影響其實不小。
世子沈梧身體不好,沈家人急於讓他留下子嗣,不然李氏也不會表現的那樣心急。
原本容蓉熱孝成親,不適合在孝期生子,李氏還起心為他納妾。如今沈梧也在孝中了!況沈梧還因傷心李氏之故纏綿病榻。
田氏嘆了口氣,到底哪年哪月才能見到曾孫呢?
再說沈慄,李氏一去,沈慄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漫長的孝期。
這意味著他要離開東宮整整三年!
三年之後,太子的身邊還會有沈慄的位置嗎?說不定這次離開,就是永遠告別東宮了。
這不單是沈慄自己的前程受挫,還影響到沈家對家族未來的安排!
沈淳的臉就沒放晴過!
沈慄倒是表現的淡然:“父親不必如此擔心,兒子這個年紀,便是日日在太子身邊,其實也做不得什麼,不妨安心讀書,三年之後,兒子正好在應試年紀,也不算耽誤。”
沈淳嘆道:“你倒是能想的開,也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