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扔在了雪地裡。幸虧遇到了你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們。”
“遊學?那你是個有學問的人囉,怪不得長的白白淨淨,原來是個讀書人。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李虎娘幾乎是用崇拜地眼神看著永久,這年頭,能夠讀書的人就不多,更別出去遊學了,那都是些士族、豪門子弟才有的閒情逸致。
聽到李虎娘提到自己的家人,一股從沒有過的悲傷湧上永久的心頭,眼淚抑止不住的掉了出來。他急忙用雙手捧住臉,深深地埋下頭,失聲痛哭起來。
“天啦,我還有年邁的父母,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兒子,他們可都離不開我啊,我要是不在了,他們可怎麼活下啊?”
永久難以抑止心中的悲痛,傷心地哭著。當一下子失去所有親人的時候,心中的疼痛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只有靠著眼淚,才能稍稍沖淡一下那痛苦的心靈。
李虎一家人望著哭泣的永久,不知道該什麼,沒什麼讓他傷心的話,更沒做什麼讓他傷心的事啊?只好靜靜地陪坐在旁邊。
過了好一會兒,永久才逐漸平靜下來。哭聲漸漸平息。不管怎麼,既然來到了這裡,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總要想辦法活下去啊。蒼天既然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活得更好,既不能辜負了蒼天,也不能委曲了自己。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是為我自己傷心,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任何親人,只有我自己。要有親人,你們就是我的親人。”
永久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抬起頭來,眼神充滿了堅定。過去的已經過去,我現在有的只有未來。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任何親人,只不過他們都在那個世界,但願他們在那個世界生活的更好。
老實的李虎一家人哪裡想到得這是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個落難的書生,一個無家可歸、一無所有的書生。我們民族傳統的美德使他們理解了永久的痛苦,李虎娘還好疏地勸解永久。
“別傷心了,既然家裡沒人了,到那裡不是過活,你要是還想遊學你就再走,你要是不想遊學了,就在我們這裡住下吧。反正我們也是靠打獵為生,多一個人也不算多,少一個人也不算少。”
李豹一聽更是興奮,這以後打獵就多了一個伴,到山裡去也熱鬧點,不象他爹和他哥,進山後成天不一句話,馬上就嚷嚷起來。
“對,你就留在這兒吧。待會兒大家一起進山去打獵,就你是我的表哥,就我表哥他們家遭難了,來投靠我們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表哥叫什麼,也沒有人見過我的表哥。”
李虎媽聽完李豹的話,彷彿勾起了傷心的往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臉上立即露出了淡淡的憂傷,雙眼望著永文,嘴裡喃喃地嘀咕起來。
“是啊,一晃十年就過去了,你表哥他們一家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也好,以後碰到村子裡的人,就是你表哥來了。”
“那就太謝謝你們了。”
看到萍水相逢的一家人對自己這麼好,處處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這就是淳樸的山民啊,永久心裡暖洋洋的。
“不用謝,你會打獵嗎?不會?那你以後教我認字,我教你打獵。跟你,我的箭比我哥射得都要好,在我們村裡還沒有誰能比我射得好。”
“又在吹牛,爹就比你射得好。”
看到他們兄弟在那裡爭論,永久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全家。李虎爹年紀不大,皺紋已經爬滿了臉龐,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而李虎娘雖然俏麗,但是生活的艱辛也寫上了她的眉梢。只有李虎、李豹兩個小夥子身材高大,充滿朝氣。
“大叔,我在山裡呆得時間長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了。今天是正月初六,你知道今年是什麼年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