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週向父母彙報一次。你不是母親,所以不知道。你跟我一塊兒去見他,我很高興,這樣我就用不著事後再對你說一遍了。”
“你走錯路了。”埃拉說。
母親停下腳步。“代言人不是住在廣場附近嗎?”
“開會的地方是主教的辦公室。”
母親第一次直視著埃拉。“你和那個代言人打算對我做什麼?”
“我們打算救米羅。”埃拉說,“還有盧西塔尼亞殖民地,如果可能的話。”
“居然想讓我走進蛇窟——”
“主教是我們這邊的——”
“我們這邊!這麼說,你所謂的我們,就是你和那個代言人囉?你以為我沒注意到?我所有的孩子,一個接一個,他都要從我手裡騙走——”
“他沒有騙走任何人。”
“他騙走了你們。專說好聽的,揀你們想聽的說,才會——”
“他沒有專說好聽的。”埃拉說,“也沒有揀我們想聽的說。他只把事實告訴我們,我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贏得的不是我們的感情,而是我們的信賴。”
“不管他從你們那兒得到的是什麼,你們反正是不會給我的。”
“我們希望給你,真的,我們希望信賴你。”
這一次,埃拉沒有迴避母親銳利的目光,掉開視線的是母親。當她重新看著埃拉時,眼裡閃爍著淚光。“我一直想告訴你們,”母親說的不是檔案的事,“看到你們那麼恨他,我想告訴你們,他不是你們的父親,你們的父親是個仁慈、善良的人——”
“可他沒有勇氣自己告訴我們。”
母親眼睛裡重新燃起怒火。“他想要告訴你們,但我不准他說。”
“告訴你吧,母親。我愛利波,和米拉格雷每個人一樣敬愛他。可他戴著一副假面具,和你一樣。雖然沒有人知道,但你們的謊言傷害了我們大家。我不怪你,也不怪他。但我感謝上帝讓代言人來到這裡,他把事實告訴了我們,讓我們得到解脫。”
“當你對誰都不愛的時候,”母親低聲說,“說出真相是容易的。”
“你這樣想嗎?”埃拉問道,“這方面我想我知道,母親。我覺得,你沒有真正瞭解任何人,瞭解他們隱藏在假象下面的真相——除非你愛他們。我覺得代言人愛父親,我是說馬考恩,我覺得在代言之前,他便理解他、愛他。”
母親沒有回答,她知道女兒說得對。
“我知道他愛格雷戈,還有科尤拉、奧爾拉多、米羅,甚至還有金和我。我知道他愛我。他的行動告訴了我,我知道這是事實,因為他從來不對任何人撒謊。”
淚水湧出母親的眼眶,從她的面頰上淌下來。
“我騙了你,騙了所有人。”母親說,她的聲音很低,哽咽著,“但請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埃拉擁抱著母親。多少年來第一次,她感到母親也擁抱了自己。橫亙在她們之間的謊言已經消失,代言人抹掉了她們中間的阻隔。她們再也不用彼此試探、小心翼翼了。
“就算現在,你還在想著那個該死的代言人,對嗎?”母親悄聲問。
“你也是。”埃拉回答。
母親笑起來,兩人笑得直抖。“對。”她停住笑聲,把女兒一扯,瞪著她的眼睛道,“這個傢伙,總是橫在咱母女之間。”
“對。”埃拉說,“不過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座橋,聯絡著我們。”
米羅看到了豬仔們。他們從山上下來,離圍欄還有一半距離。在森林中,他們的行動悄然無聲,可到了高高的卡匹姆草叢中,他們可就不太高明瞭。隨著他們奔跑的腳步,草叢嘩啦啦響成一片。或許他們是響應米羅的召喚而來,覺得沒有必要躲躲藏藏。跑近了些,米羅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