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你起的名字真起對了。”他說,“你可真是個‘人類’,不是跟我們一夥的。”吃樹葉者說完便跑,但“箭”和“杯子”拉住他不放。
“我帶你去。”“人類”說,“你廢掉圍欄,救米羅的命。”
安德轉向主教。
“決定不該由我下。”主教說,“決定權在波斯基娜手裡。”
“我曾向議會宣誓效忠,但現在我正式背棄這個誓言,以拯救我的人民。我決定廢除圍欄,希望叛亂給我們帶來的是收穫,而不是損失。”
“如果能向豬仔佈道,就是收穫。”主教說。
“等我跟妻子們會面時,我會提出這個要求。”安德說,“其他的我就不能保證了。”
“主教大人!”娜溫妮阿喊道,“皮波和利波已經死在外面,不能讓米羅也死啊!”
“廢除圍欄。”主教說道,“我不想讓這個殖民地直到完蛋都沒有聆聽過上帝的教誨。”他笑了笑,“只盼加斯托和西達兩位聖人法力無窮。我們現在可真是需要他們幫忙啊。”
“簡。”安德低聲道。
“我真愛死你了。”簡說,“只要我給你說清情況,你簡直什麼都能辦到。”
“切斷安賽波,關閉圍欄的能量場。”安德說道。
“好了。”她說。
安德奔向圍欄,爬了上去。在豬仔的幫助下,他扛起米羅重新爬上圍欄頂端,將米羅僵硬的軀體交到等候著的主教、市長、堂·克里斯托和娜溫妮阿手裡。納維歐這時剛與堂娜·克里斯蒂一起跑下山坡。他們能替米羅做的已經做完了。
歐安達開始攀爬圍欄。
“回去。”安德說,“我們已經把他抱回來了。”
“如果你要去見妻子們,”歐安達說,“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你需要我的協助。”
安德無法反駁,她跳下圍欄,來到安德身旁。
納維歐跪在米羅身旁。“他居然敢爬圍欄?”他說,“這絕對不可能。鑽進能量場,沒人能忍受那種痛苦。”
“他能活嗎?”娜溫妮阿急切地問。
“我怎麼知道?”納維歐一面說,一面兩三下扯掉米羅的衣服,將感測器貼在他身上。“醫學院裡從來沒講過這種病例。”
圍欄又搖晃起來,埃拉爬了過來。“你的幫助我不需要。”安德說。
“總得有個懂點外星生物學的人出去看看吧,是時候了。”她反駁道。
“留在這兒,照顧你哥。”歐安達說。
埃拉挑戰地瞪著她。“他也是你哥。”她說,“我們要做的是保證把我們的工作做好,即使他死了,我們也要保證他沒有白死。”
三個人跟著“人類”和其他豬仔走進森林。
波斯基娜和主教目送他們遠去。“早上睜開眼睛時,”波斯基娜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再上床睡覺的時候,我已經成了個叛亂分子。”
“我也是做夢都想不到死者代言人居然會成為咱們的大使。”主教說。
“問題是,”堂·克里斯托說,“人類會不會最終原諒我們。”
“你覺得我們犯了大錯嗎?”主教厲聲問道。
“當然不是。”堂·克里斯托說,“我認為,我們正向某種恢弘偉大不可仰視的東西邁進,但是,只要是真正的偉大前進,幾乎從來不會得到人類的原諒。”
“幸運的是,”主教說,“人類的裁決並不重要。現在,我該為這個小夥子祈禱了,醫學手段顯然已經到了可以施展的極限。”
第十七章 妻子們
“人類”走到安德背後,靠在他身上。他的後背感受到了這個年輕豬仔的分量,“人類”的呼吸吹拂在安德臉上,他們的臉靠在一起,兩個人的眼睛都望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