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在吸菸,自然不可能是領導賜的,那就是廳長很煩悶,非常的煩悶。
作為秘書,自然知道,聽到生氣的時候。如果貿然開解,如果成功了還好。如果沒成功,反而惹得領導不快。那你就等著玩蛋吧。
所以他也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輕聲輕腳的將地上摔碎的茶杯收起。免得造成太多的響動。他蹲在那裡,即使腳有些麻,也依舊不去緩解一下。
李春城現在真的很惱火,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吳儀安在衛生廳裡。一直扮演者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他儘管知道吳儀安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只要他不犯太嚴重的錯誤,他都可以包庇對方。
李春城這個人做官有自己的原則,他堅信水至清則無魚。他不去要求下面的人都清正廉明,但有一點是必須能做到的。那就是自己交代的事情,下面必須做好。同樣,也不能過火。說白一點,李春城的要求很簡單,你想撈油水,想做什麼。李春城不反感,也信奉古人一句,千里做官只為財。所以,你在位子上,撈點錢什麼的,他沒意見。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該你做好的公事,你必須做好,不能給我掉鏈子。
當然,這是李春城的用人之道。至於他本人,其實也有一套行事之道。李春城這人不貪財,唯獨貪權。但是他貪權,也不是為了用手中的權力去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李春城只享受那種萬萬人之上的感覺,享受那種權利帶來的快感。同時,他貪權,但不會留戀手中的權勢。也就是說,他貪權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獲取更大的權力。這也是為何,李春城這人評價雖然不高,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個做事的人,同時,無論貪官還是清官,李春城都能用的來。
當一支菸吸完,李春城知道,是該取捨的時候。其實也用不著取捨,只是心情煩悶,想吸一支菸。
“小李,通知紀檢組在小會議室開會,副處以上任何人不得請假。”李春城掐滅手頭的菸蒂,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秘書,直接說出了下一步的動作。
紅標頭檔案以下,李春城知道已經無力阻止,尤其是檔案中已經寫明,胡青被開除出團隊,同時也已經收回胡青的所有證件。這就說明,他們衛生廳這邊,已經將這件事做絕了。這件事如何挽回,自然有辦法。但是作為一個政府權力機構,不可能朝令夕改。昨天開除,今天再去請回來,或許別人可以舔著臉皮這樣做。但是李春城這裡不行,他自認為,廳裡必須有所動作,才行行駛這一步。
秘書聽到廳長的話,詫異了一下。隨即釋然了,吳廳長這次做的太絕了,根本就是把廳長逼上了梁山。他收拾的人是誰,那可是寧書記的公子,別說人家胡青沒錯,作為保健局的專家,本來就是一個鬆散的機構,人家不來,完全可以以有事推脫,根本不具有強制性。雖然絕大部分專家在聽到召喚,都會第一時間過來。但是保健局的關於這些專家的呼叫章程上,並沒有強制性規定,必須到場,無論什麼理由。
看來吳廳長要倒黴了,廳長也是大義滅親,如果他稍稍表露出一些要保吳廳長的意思,不用想,廳長自己或許也會倒黴。或許現在只有一個監管不力,但是作為主管領導,主要要求調查自己的手下,那這種監管不力也不存在了。下屬犯罪,領導又沒錯。而且也只有在別人舉報調查之後,作為對方領導,才有一個監管不力的過錯。但是本身自己調查,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秘書離開之後,李春城沒有任何的猶豫,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書記,我是衛生廳的李春城,我們廳裡要對一個幹部進行調查,我希望得到王書記的支援!”
而作為當事人,吳儀安根本不知道一張大網已經籠罩在他身上。
此時的吳儀安,同樣在大發脾氣。就在之前,保健局的專家給自己的“縮陽”確診了,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