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扒皮,你再敢叫老子外號,老子給你飯裡吐口水!”被稱為豬頭妹的小姐是咬著後槽牙的恨啊,自己明明長得不錯,可卻被稱為豬頭妹,而且這個外號大家還都在叫,始作俑者就是洪濤。她們這些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也給洪濤起了一個很形象的外號。要說這個外號還不是她們發明的,而是三個工人最先私下對洪濤的稱呼,也不知怎麼被這些小姐聽去了,於是就成了洪濤的正式官稱。
“洪扒皮……聽著很親切啊,老汪,以前有人這麼叫過我沒?”洪濤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稱呼自己了,尤其是從這些女孩子嘴裡叫出來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甚至一點都不覺得是侮辱。現在汪建新來了,洪濤覺得應該諮詢諮詢他,看看這個外號是不是以前也有。
“你還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嗎?她們這是在罵你呢,你還倒挺高興,賤骨頭啊!”汪建新覺得這半個多月沒見,洪濤好像有了很大的變化,到底是變在什麼地方了自己也說不清,反正不是啥好變化。
“也對,不過我真覺得這個稱呼很親切,你說怪不怪?”洪濤當然知道這個外號不是啥讚美,可就是恨不起來。
汪建新沒再去關注洪濤的感覺問題,此時已經進了控制室,兩邊的架子上是三層影碟機,這是負責給包房放歌的機器,靠近窗戶的空間才是調音師的戰場。兩架高大的機櫃裡已經裝滿了周邊裝置,功放機發出嗡嗡嗡的散熱風扇聲,調音臺和影碟機也在閃爍著指示燈,好像在說:我們準備好了!
“現在先讓我們看看你這幾十天的工作成果,但願張總能滿意,要是還不滿意我也就沒轍了。你說一個夜總會,有幾個人真是來唱歌的,用得著弄這麼專業嗎?純浪費!”任何一個調音師看見一整套躍躍欲試的裝置,都會忍不住的手癢癢,可汪建新對於這一切好像並不太滿意,或者說是不太理解。他覺得把這些至少能在國內同等水平裡稱得上是高階的裝置用在一個夜總會的大廳裡,不太甘心。
“你管人家呢!有錢還不能買好裝置,那要錢幹嘛用?要是我去歌廳玩也想找個裝置好的地方去,不管我會不會唱歌,都是享受嘛。這些電腦燈的程式你都編好了?”吳逸夫別看年紀比汪建新大,思想卻不那麼保守。而且他關注的不是音響裝置,而是視窗左邊的調光臺和電腦燈控制檯,這才是他的專業。
“就編了一個簡單的先看看效果,太複雜的我還沒來得急弄呢。上午剛通上電的時候還有一臺不自檢,找了半天毛病,合算是控制檯上每路燈還有一個保險管,其中一路的燒了,白白費了我一個小時。”洪濤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不過他沒說實話,那個保險管是燒了,不過不是自己燒的,而是他去換燈泡的時候忘了關掉控制檯上的電源,結果燈泡的觸點打火了,沒燒掉燈上的保險,卻把控制檯裡的單路保險給燒了。
“咔嚓……咔嚓……咔嚓……”吳逸夫也沒問為什麼控制檯裡的保險會燒掉,裝置安裝過程裡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發生,燒個保險管根本不值一提。一聽洪濤自己編了一個程式,他隨手就把控制檯的執行開關開啟了,於是掛在大廳屋頂燈架上的十二盞電腦燈就像活了一般,燈頭上的反光片突然自己轉動了起來,一邊轉還一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這是電腦燈在進入自檢程式,十幾秒鐘之後,自檢完成,它們就進入了程式設計模式,會按照事先在控制檯裡編輯好的執行程式,一步一步的執行下去。
隨著電腦燈自檢完畢,黑乎乎的大廳裡突然出現了十二朵明黃色的花瓣圖案,然後這些圖案一會兒分散到四周,一會兒又聚到了一起,期間還會自己轉動、變色,整體還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每一次變換就轉動十二分之一的角度。
“還真別說,場景劃分得還有點意思,圖案也組織得不錯。以後我就又省心了,程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