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為一個單獨的個體了。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只要有一方完全放開,另一方也會跟著進一步。有了江竹意的引路,洪濤也把那些麻煩暫時扔到了腦後,全身心的去享受眼前這具充滿熱情、動力和誘惑的軀體,努力也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熱情,這就叫回報。
一場大戰,這次可真叫大戰了,時間雖然不太長,可兩個人都已經渾身溼透、氣喘如牛,連換姿勢的力氣都沒了,就保持著原樣進入了夢鄉。
可惜他們倆碰到一起經常就是睡不好的,這是天註定無法改變。洪濤眼睛是閉上了,小呼嚕也打上了,可是大腦並沒徹底閒下來,還在偷偷的轉。
這次的夢很奇怪,以前從來沒做過,它的內容不牽扯任何一個時代,也沒有任何畫面。就好像有個人在一片迷茫的霧氣中和自己聊天,語速還很慢,一個字能念半天,聲音極度縹緲,必須支楞著耳朵玩命聽才有可能聽到。
“完了,我哪兒也去不了了,合算上面也有撥亂反正這麼一說。我是把檔案都銷燬了,可是他們也沒慣著我,硬生生就把我扔到了這個時代做為終點,還不允許申訴。”
“幸虧當初我沒腦子一熱去上面混,看來那地方也不咋地,沒事兒也是各種運動。這一派乾的錯事兒下一派上來就不承認了,轉來轉去合算他們永遠沒錯,也不用賠償什麼……”
話聽完了,洪濤也醒了,這段話根本不是聊天,更像是一個通知。大概意思就是洪濤利用了他們的某些漏洞肆意篡改天條,雖然沒證據,但經過他們認真商議,本著公正公平的原則,一致認定自己是個卑鄙的投機分子,並且在上次運動中非法獲利。
最終咋處理呢,好像他們比較怕把自己帶回去公審,乾脆就斷了自己再上去的路,直接扔在這個時代裡自生自滅了事。換句話說,自己恐怕就要老死在這輩子了,再有雷劈在頭上應該也沒用,也不是說沒用,肯定會死得更快。
“姑娘,以後別動不動就要死要活啦,哥哥我真護不住你……哎,人呢?江竹意!”洪濤本意並沒想再四處亂竄,這麼竄來竄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搞不好會給弄成神經病的。
可是這件事兒不光牽扯到自己,還有一個江竹意呢。她一直都盼著自己能帶著她繼續去別的時代看看,這下徹底完犢子了。
但這還是小事兒,當洪濤發現身邊一個人沒有時,腦袋立刻嗡的一聲,好幾種假想瞬間冒了出來,她會不會……
“你醒啦?再睡會兒吧,我正收拾屋子呢,你起來也沒地方待。我看了,箱子裡還有罐頭、果醬和黃油,一會兒我給你做頓西餐吃,再配一瓶紅酒也不錯。”
但這種擔憂只持續了兩秒鐘不到,江竹意的聲音就在外間屋響了起來,然後一個穿著自己運動服、頭上包著運動褲、左手拿著抹布、右手拿著雞毛撣子的身影就鑽了進來。站在炕頭先給自己來了一個長吻,又像哄小孩一樣輕聲輕氣的在耳邊說著安排。
“……你不會真的打算在這裡過日子吧?”看著江竹意這一副居家好妻子的打扮,洪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平時兩個人相聚時大部分家務活都是自己幫她幹,她不管是撒嬌也好耍賴也罷,總歸是不願意動。現在可好,完全反過來了,很有點孫麗麗的做派。
一個女人啥時候才會變成這樣?在她覺得找到了歸宿並且很幸福的時候。可是怎麼琢磨現在的處境也離歸宿和幸福有很大差距,這尼瑪是避禍啊,能不能避過去還兩說呢。
“有什麼不一樣嗎?在哪兒不都是生活,只要有你在就算天天種地喝粥我也高興。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出去轉了轉,假如真能在這裡有幾畝地,誰也不來煩咱們,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白天你去下地幹活,我在家收拾屋子做飯,晚上回來我就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