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有前途的年輕人,我很希望和你成為朋友。假如有一天我醒來突然想起你,很可能會去中國找你,據說那是個巨大且神奇的國度。”
換上了淺色的便裝之後魯伊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點都看不出餐館裡的粗魯和船上的彪悍,說起話來腔調低沉,不疾不徐,就和朗誦差不多。
“我很榮幸,到時候我可以兼職司機、保鏢和嚮導。”洪濤不清楚這個老頭要說啥,只能跟著他一起客套。
“我也很期待,不過有個小麻煩……我不是想打聽你的私事,但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你朋友吧?”魯伊特話鋒一轉,說到了李兵身上。
“這有什麼關係嗎?”洪濤還是不太明白,難道說李兵在這裡也有不錯的關係,魯伊特居然都搞不定?
“當然有,我不希望看到你為了某種仇恨毀掉前程,這種事兒不太可能瞞住所有人。我聽克萊爾說起過,你在商業上很有作為。假如有一天你成為一家大公司的高層,突然有人提起這件事兒你會很被動的。”
魯伊特看了一眼托馬斯,好像覺得洪濤太笨了,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聽不懂呢。托馬斯啥也沒說,只是聳了聳肩,肯定了洪濤就是笨。魯伊特只能繼續往下說,他好像很不願意談論具體問題,說得非常隱晦。
“……首先,我要感謝您作為朋友的忠告,這確實是個大問題,但好像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完美處理這件事兒吧?”洪濤大概明白了魯伊特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這件事有可能會有後遺症,同時也是在勸自己最好能放手,或者改變改變方式。
至於自己找李兵之後會用什麼方式,不用說他也能猜到。自己不是政府部門的人,跨越千山萬水黑了心的來找一個人,還不計成本,總不能找到之後就為聊幾句天吧。
“我和魯伊特先生都認為這件事兒你不該親自出面,可以轉換一種方式。那位李先生說不定運氣不好,出門遇上了劫匪……要知道賴索托國內的治安情況並不太樂觀,外國人很容易受到攻擊,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這次魯伊特沒說話,他的身份約束他不能隨便講這些東西,所以托馬斯要替他說出來。
“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不是想要他的命,是要問他一個問題。這件事兒我本來不想提,但現在看來不說也不成。我的妻子在國內被人槍殺了,而我們才結婚還不到三個月。”
“現在她的屍體還藏在野外,我要找的這個人很可能知道兇手的藏身處,我必須親手為我妻子報仇,靈魂才會得到藉慰。”
“在我們中國有個傳統,如果一個人是橫死的就不能入祖墳,永遠會變成孤魂野鬼,就好像是天堂不讓去,地獄也不讓進一樣,無處安身。”現在洪濤徹底明白了,魯伊特和托馬斯都不想讓自己出面,而是暗示自己可以花錢找殺手直接幹掉李兵。
在這裡找亡命徒應該很容易,大把的外國黑人都是吃了這頓沒下頓,不用花太多錢就能找到合適的人選。他們一旦得手,拿了錢就會離開南非,想查也查不到人。
失敗了也沒什麼危險,殺手並不知道誰是僱主,有魯伊特在,也沒人會查到自己頭上來,大不了花錢再僱一批人。
這種辦法確實保險,不光是自己保險,其他人也不會擔任何責任。可這不是洪濤的本意,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還用巴巴的跑到南非來嘛,張家和馮家能找到更專業的人,甚至連錢都不用自己出。
可是如何說服這兩個人幫助自己呢?洪濤覺得只能實話實說了,順便再帶上點信仰、風俗什麼的,聽起來更有震撼力。
“上帝啊,你、你的妻子死了?可是沒有任何報道……”托馬斯第一個就瞪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想過洪濤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追殺周家兄弟的,金月的死官方也沒有任何報道。這誰也不能怪,連屍體都沒有,官方估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