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裁縫是個五十多歲的英國小老頭,黛安叫他威廉叔叔。威廉叔叔很嚴肅,笑和不笑的區別就是臉上那些褶子的寬度有點變化,一雙黃眼珠子總是直勾勾的盯著你看。但很少看臉,注意力都在胳膊、肩膀、腰和褲腿上,有點職業病了。
面料、輔料、顏色、質地、版型……有關這套西服的所有細節都沒用洪濤操心,黛安和齊睿商量著就給定了,甚至都沒徵求洪濤的意見。
當著外人洪濤也不好意思和她們爭,反正是黛安掏錢,白吃饅頭就別嫌黑,做啥樣穿啥樣吧。一年也穿不了一次,只是為了讓她有點控制自己的快感。
但有一個細節必須自己配合,那就是量尺寸。威廉叔叔很認真,當著黛安和齊睿的面就讓洪濤脫了一個精光,就給剩了一條內褲。
“黛安,他不會是個……你看他在幹嗎,我揍他一頓你沒意見吧!”光著身子量尺寸洪濤可以理解,力求準確嘛。
但很快威廉老頭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居然把自己的內褲也給拽了下去,伸手就去抓自己的蛋蛋。洪濤真不能忍了,一手提起內褲,一手就準備出招。老玻璃,敢佔小爺的便宜!
“別亂動……把手放下,否則我們就開除你這助理,不帶你去美國!威廉叔叔,不用在意他。”幸虧黛安練過,伸手就纏住了洪濤的右胳膊,然後連掐帶拽的強迫洪濤鬆開拽著內褲的手,嘴上一邊威脅洪濤一邊安慰老威廉。
“我艹……這也太考驗定力了,怎麼讓個老頭摸我也有反應,完了完了,臉都丟到外國去了!你是故意的吧,還有你,齊睿!”
既然黛安這麼說,那老威廉就肯定不是佔自己便宜,不過他拿著自己蛋蛋前前後後這一頓量,自己居然有反應了,看得旁邊那個拿這本子記錄尺寸的徒弟直偷偷樂。用一首歌來形容洪濤此時的心情,那就是無地自容。
這只是個小插曲,整個量體過程持續了近一個小時,老威廉就像要做模型一般,把洪濤身上每個位置都丈量了兩遍,然後才和徒弟一起去工作臺上開始用牛皮紙打樣。
這時黛安拉著洪濤走到了外間屋,坐在大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喝咖啡,一邊給洪濤講了講老威廉幹嘛要摸他的蛋蛋。原來不是老威廉的性別取向有問題,而是洪濤孤陋寡聞、大驚小怪了。
不光老威廉要摸,一會去另一家店鋪做第二套西服時還得摸一遍。黛安還特意叮囑齊睿一會兒去車裡先給洪濤降降溫,因為下一家的裁縫師傅是個中年婦女,估計到時候洪濤的反應會更大。
那為啥要丈量蛋蛋呢?無它,就是為了做褲子的時候嚴絲合縫,既不會太勒得慌,又不能太寬鬆。可是問題又來了,不就是兩個蛋蛋嘛,大概看看差不多不就完了,用得著那麼仔細丈量嗎?
這個問題黛安也回答不上來,不過沒關係,外間屋裡也有個三十多歲的裁縫徒弟充當接待員,洪濤可以去問他,反正在紙樣裁剪好之前哪兒也去不了,一會還得再按照紙樣再量一遍尺寸呢。按照正常規矩,這兩遍量體之間一般會隔三四天。
這一問,還真問出知識來了,聽得洪濤目瞪口呆。原來仔細丈量蛋蛋尺寸是高階手工定製西服的必備程式,否則做出來的褲子會讓人很不舒服。
為啥會不舒服呢?因為人的兩個蛋蛋都不一樣大,而且總是一高一低,相差一厘米多。要想讓褲襠不鬆不緊,必須確定蛋蛋到底那邊大那邊小、那邊高那邊低。
“真的哎,真是一高一低……”剛才無地自容的也是他,現在當著人把手伸到褲襠裡摸的也是他,洪濤這張臉皮已經進化到要薄就薄、要厚就厚的程度了。
“是嗎?我怎麼沒注意過……別動,讓我摸摸!好像是左邊高右邊低,所有人都一樣嗎?”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黛安很生動的詮釋了這句話。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