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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瞪了小姑一眼,剛要辯解,卻見小姑急忙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便生生嚥下了話。

楊老夫人臉色一變,很是呆了一呆,張錢家的見效果達到,急忙告辭。

出得楊府,楚釗娘便斥道:“小姑!你怎麼胡說八道!我釗兒什麼時候迷上那閨女了!”

“嫂子,你還不知道吧!那楊勇就是被釗兒引著才見到採蓮的!還有,釗兒還曾經要護送人家回家呢!”

“那你也不能說,我釗兒跟我鬧,經常跑去跟那丫頭私會呀!”

|“嫂子!我這也是為釗兒好啊!釗兒喜歡那丫頭,要是被楊家娶了去,釗兒豈不失望!”

“我釗兒,真喜歡那丫頭?”楚釗娘認真地問。

張錢家的嘻嘻一笑:“喜歡這丫頭的後生可多呢!她整日拋頭露面,招蜂引蝶的,要不怎麼就搭上了楊家少爺呢!”

楚釗娘呸了一聲:“這樣的女子,你乾脆讓她嫁給楊家算了,省得禍害我釗兒!”

張錢家的嘆了口氣:“可我心疼釗兒,不忍心叫他失望呀!”

楚釗娘更怒:“你做姑姑的,可不能這般慣著侄兒!”

張錢家的忙道:“好!好!就聽嫂子的!下次我就勸釗兒,不要再見那狐媚子!”

端午節過後,天氣越來越炎熱,板橋鎮上的學堂,再過幾天就要放假了。

這日,先生只上了一會課,就熱得實在受不了,佈置了課業下去,自己回後院涼快去了。

先生一走,學子們沒了管束,便自由自在地玩笑耍樂起來。

其中一個學子對身邊的同窗皺眉唾棄道:“王兄,你身上總是有股難聞的汗味!就不會天天洗澡嗎?”

那姓王的書生答道:“我日日洗澡,奈何身上一出汗,就有汗味!”

楊勇聽了,在一邊笑道:“你就不會灑點金銀花露嗎?那花露清香撲鼻,還能驅蚊,多好的東西啊!”

“金銀花露?就是上次楚釗兄帶我們去找那個女子買的花露?可惜那天我沒帶銀子!”王姓書生笑道。

楊勇又問其餘同窗:“大家說說!那花露,你們用了感覺如何?”

眾人笑道:“我們買了,多是給母親或者內子用,哪像楊兄你這般公子哥兒的行徑,往自己身上灑香水!”

“哈哈!我這以後要灑,就是近水樓臺了!”楊勇得意地笑。

在一邊靜靜寫字的楚釗聽到這裡,心中一動,那一筆寫得就有些歪了。

放下毛筆,楚釗笑問:“楊兄,什麼叫近水樓臺呀?”

“楚兄!你平時聰明絕頂,怎麼連這話都聽不出來呀!”楊兄揚起摺扇,輕輕扇了幾下,方笑眯眯地道:“實不相瞞,我母親已經託媒婆去江家村提親了,不日就要下聘!”

輕輕幾句話,聽得楚釗渾身一震,半晌做聲不得。

眾人聽了,又是詫異,又是豔慕,七嘴八舌道:“那個女子的確是個妙人兒!楊兄,一朵鮮花怎麼就被你採了去呢!”

人群中,只有兩個人沒有做聲,面上也毫無表情,一個是楚釗,另一個就是江榮新了。

榮新聽說堂妹被楊家看上,想起母親素日不喜採蓮,自己兩個親妹子終身尚未定落,不由得嘆了口氣,心想:“這事兒,若叫娘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生氣呢!”

楚釗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楊勇平日裡的為人,他雖然與楊勇相交不深,卻經常聽說他花錢逛青樓的種種行徑,心中對他頗為不齒,如今聽說他要去採蓮家下聘,腦海中泛起的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楊勇人品太差,而是一種恐懼,怕採蓮真的嫁給了他,這種恐懼,是他生平從未有過的。

一時,先生在後院涼爽夠了,依舊回學堂上課。

楚釗腦海中亂亂紛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