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著急了……&rdo;
他的聲音雖大,卻不見追來。
我並沒有用全力提氣離開,以他的身手,追上我並不困難吧?
可他沒有追。
出了玄天宮,行了幾步,我回眸望了望玄天宮的匾額,在月光下散著惻惻的蒼白光不對,冷冷一笑。
此事,必定又有蹊蹺。
即便柳沁荒唐,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也不會在明知我到了南詔後,還如此地放誕風流。
除非,他不知道我已來到了南詔。
身在玄天宮,他哥哥泠塵知道了我到來的訊息,而他卻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而泠塵雖是攔我去見他,卻在明知我會為柳沁的行為吃醋的情況下,還將柳沁所住的房間告訴我,我還能認為他心懷好意?
既然泠塵別有居心,那麼,柳沁的所有行為,可能都在他的預料或者算計之中。
包括,我見到後會在羞怒之中,一怒離去。
望著明光濯濯的銀月,我唇角掠開冷笑。
掌控著雪柳宮,獨自在險惡江湖浮沉三年,我已不是當初那個由人擺布輕信他人的蘇影了。
你要我離去,那麼,好,我離去吧!
且看一看,我離開後,你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來,又怎樣對我來而又返的舉動向柳沁解釋。
或者,他會壓根兒就不告訴柳沁,我曾經來過?
離開玄天宮數裡,正在覓路回我原來住的客棧時,身畔的幾株大樹忽然有了動靜。
接著,冰刀,冷劍,交錯的光芒,如電光般撲面迎來。
人不多,不過六七人,可武功個個不賴,比那處俗艷別院裡的人強多了!
我暗暗度量著,應付他們,應該不是太困難,應該可以抓到個把人問下誰在指使。
才到南詔第一夜,就如此不太平,我只能理解成,是柳沁的緣故了。
很有幾分吃力地將對手擊倒在地,只留了兩個活口,正準備上前制住了逼問時,一道譁然閃電,驀地如瀑傾來,壓力之大,殺氣之濃,竟是平生僅見。
棄了地上的人,我收劍上揚,流魄劍撕破大片月光,譁然傾上,生生將那道閃電托住。
而那人劍鋒轉處,又以極詭異的方位極霸道的招式向我擊來。
我終於看清了那人是誰。
或者說,我終於從招式上看出了這人是誰。
雖然給劍光壓得抬不起頭來,但我曾在楚宸出手時看過同樣的招式,卻遠不如此人得心應手,威猛霸道。
這人,是楚宸的師父之一,幽冥城主不夜天。
自從幽冥城敗落,不夜天應該追隨在周太尉身邊,甚至當日葉慕天之死,我都懷疑是受了不夜天排擠所致;但我在南詔的那段時間,一直沒聽到他的訊息,也便忽略了。
如果他在南詔……
柳沁這三年來,應付得應該也很吃力吧?
不夜天絕對不會甘心當年的慘敗!
而這人的身手,可著實厲害得很,比柳沁也差不了什麼。
我勉強接了十幾招,竟連想逃去都找不到機會,稍不留心,肩上已被深深劃了一道口子;再鬥幾招,前胸、後背,均已被刺。
他瘦長的臉兒上浮出很慘白的微笑,更映得那殭屍一樣的面孔猙獰而詭譎。
我敢打賭,他暫時並不想殺我,只是想像貓捉老鼠般好生將我戲弄夠了,再慢慢弄死我,或者派別的用途。
雖是惱恨,但這老傢伙的武功委實太厲害了,我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還是無路可退,無路可逃。
轉眼間,又是一劍,從左胸一直拉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