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該早些回中原去了。假如他根本就是有心無力,無法來找你解釋或跟你回去,你這樣的行為,更讓他傷心,也在無意間配合了他的敵人,施加給他更大的壓力。&rdo;
&ldo;宸,他是柳沁!&rdo;我耐不住,或者,忍受不了去猜測柳沁可能面對的困境,說道:&ldo;他不會敵人可趁之機。如果他真的身陷困境,也不該獨自面對。&rdo;
我們是一體的,他不該丟下我。
&ldo;你中了絕降,怎麼不和柳沁一起去面對?若是留在柳沁身邊,只怕能早些救你,也不致讓你休養那麼久,還這麼清瘦了。&rdo;楚宸嘆息。
我生生地打了個寒噤,早顧不得楚宸後半截話語中流露出的溫柔情意,叫道:&ldo;你的意思是,柳沁為了救我,可能受了別人的禁制,受了傷……或中了毒,所以沒法來見我?&rdo;
楚宸一雙如玉黑瞳,盯著我難掩驚慌的面容,漸漸黯淡下去,輕聲嘆道:&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該讓他傷心,你不該不聽他的話……&rdo;
我茫然。
直到楚宸越發單薄的身體在院中消失,我還是茫然。
楚宸來找我,居然是勸我聽柳沁的話,而且那麼有道理……
蒙儀問我:&ldo;這個遊戲,還要繼續麼?&rdo;
我再也提不起精神外出,去創造那些可能刺激柳沁的話題,只是一時也失了主張,終日呆在蒙儀院中不想外出了。
蒙儀自己也是個低調的,見我不想出去,也便終日陪著我,整日龜縮在房中,與我各佔了半邊床,各自修習著內功。
‐‐只是終日不出臥房,天碧色的帳幔終日低垂,不會更讓人疑心,我們正躲著沒日沒夜尋歡作樂吧?
又過了四五日這樣水過無痕的日子,我的心日漸蕭索起來。
柳沁不出現了。
隨便我怎麼激將,估計都不會出現了。
我曾和雪柳宮眾人說過,不過十天半個月,便回中原了。
那麼,我還要不要繼續這看來越來越無望的等候?
這晚半夜,我正躺著卻睡不著時,一旁沉睡的蒙儀忽然渾身劇烈抖動一下,接著竟失聲地大叫起來。
我一驚,他被噩夢魘著了?
&ldo;蒙儀!蒙儀!&rdo;我大聲喚他,將他半扶著坐起來,試圖讓他醒過來。
蒙儀終於睜開眼,卻是滿眼的迷亂,淚水撲簌簌直往下掉。
&ldo;蘇影!&rdo;他一下子抓住我的雙肩,失聲哭道:&ldo;聖女出事了!聖女出事了!&rdo;
我忙半擁著他安慰:&ldo;蒙儀,你在做夢呢,做夢呢,沒事,沒事。&rdo;
&ldo;不是夢!不是夢!&rdo;蒙儀痛苦地捂住臉,說道:&ldo;我曾將附著我一魂一魄的命蠱奉獻給聖女修行,只要聖女活著,那一魂一魄,就永遠回不來。可是……可是剛才,那奉獻給聖女的魂魄,突然自己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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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誰的眼神?
我有好一會兒的迷糊。
如果換了以前在中原,打死我也不相信魂魄離體的說法。
可如果一個人可以一個接一個在身上長出血洞,一個人可以在傷口長出妖糙來,直至變成了稻糙人,這南詔詭異神秘的天地,似乎沒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