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噎得直翻白眼。
還不知是誰在勾三搭四呢。
身邊一個晏逸天,為他丟官棄職,幾乎失去了一切,想來日後迴轉中原,柳沁萬萬不肯將他丟開了;現在又多了個紫罌粟,不,是他的&ldo;阿紫&rdo;!
心裡一個蘇情哥哥,大約也是永遠的痛,走不出去的吧?他的雪柳劍,刺過蘇情哥哥的雪柳劍,為此封存了九年,直到我十九歲時出了事,大約慘痛更甚當年,方才壓過了原來那種悲傷,重又掛回他的腰間。
原以為他只喜歡男人呢,不知什麼時候轉了性,或者,是什麼時候留下的舊情,居然還和這個什麼阿紫牽扯不清。也不知佔據了他多少的身,多少的心!
帶了一抹鬱悶,我推了推他,道:&ldo;你去開門吧,去見那個阿紫去。我再睡一會兒。&rdo;
柳沁嗅了嗅鼻子,問道:&ldo;你多久沒洗澡了?&rdo;
我莫名其妙,道:&ldo;昨天剛洗過……&rdo;
&ldo;那怎麼還是一股兒酸味?&rdo;
我怔了一怔,才悟了過來,一下子跳起身來,一把將他推下床。
取笑我吃醋……
我的話裡很有醋味麼?
柳沁哈哈大笑,從地上爬起,自顧穿衣整冠,然後抓過床上的被子,說道:&ldo;別想偷懶睡覺!起床,我去哪裡,你就跟著我去哪裡!&rdo;
可我去了,不是壞了他和阿紫的好事?
大約我的目光閃爍還是讓柳沁看出來了,他又湊上前來,笑道:&ldo;如果我要睡阿紫,也和你一起睡!不過,估計你的興趣要比我的興趣大得多!&rdo;
我立刻跳起來,穿衣,起床。
肯和別人分享的女人,再怎麼著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是有限。
我幾乎是立刻判定那位紫罌粟是單相思了。
也難怪,我的柳沁生得這般好,身邊沒有女人圍著轉,實在是不太可能。雪柳宮的女弟子,分明也有不少暗中傾慕著他,只是怯於他的宮主威信,又深知他不喜歡女人的癖好,不敢親近他罷了。
開啟門,小蚊見出來個完全陌生的漂亮男子,正抓著葵瓜子亂嗑的手頓時僵住,盯緊他很久,然後……很不斯文地嚥了口口水,偏了頭又望了望我,苦笑道:&ldo;我可以不用吃早飯了。&rdo;
柳沁笑道:&ldo;你是想說,我們兩個秀色可餐?&rdo;
柳沁居然這麼形容自己,叫我差點嘔吐出來,哭笑不得地望向小蚊。
小蚊竟點一點頭,讚嘆道:&ldo;我一向以為咱們的教主天神般的人物,算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沒想到,這些日子,竟又見識到了一堆漂亮男子!而且,你長得,怎麼這麼像……&rdo;
她說著,居然丟了葵瓜子,拿手去摸柳沁的臉。
南詔的民風,到底比中原開放許多了。
柳沁退了一步,眸中一抹厲芒一閃而過,唇邊卻泛著依稀的邪肆笑意:&ldo;影兒,昨天她也這麼摸過你麼?&rdo;
我心裡一寒。
柳沁可沒那麼好的肚量,肯輕易讓人來碰我。如果昨晚想佔我便宜的不是林秋瀟,那個曾從九公子和幽冥城手中冒險救過他命的林秋瀟,只怕早給他一劍貫心了。
而這小蚊,的確有些輕浮,又只是個侍婢,柳沁任性起來,隨手一劍送了她的小命,極是可能。
我嘆口氣,道:&ldo;沁,這位姑娘是聖女的貼身侍女,行事有禮有節,又怎會與我調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