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差錯,就是全盤皆輸的結局。”
他不由笑了,翻過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只不過雖然不參與,卻也不能不早做準備,免得萬一有事的時候措手不及。
但他卻沒打算拿這些事來煩擾晴鳶。男人們的事情女人們是不必要知道、插手的,會跟她說前面那些話,不過是心中實在積壓得太多,需要有個宣洩的渠道罷了。而算來算去,能夠令他完全信任,說出話來不必有任何負擔的,也就只有晴鳶了
晴鳶勉強笑了笑,也知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插手的,不想給胤禛帶來太多壓力,心中卻又難以遏制地沉重,她想了許久,忽然靈光一閃,說道:“爺,不如你有空進宮去問問額娘?額娘成天陪著皇阿瑪,應該比我們都懂皇阿瑪的心思”
胤禛一愣,頓時也是心中一喜。他原並不與德妃親近,自幼便習慣了凡事自己琢磨、自己拿主意,所以屢屢忽略了德妃這個強有力的內援。很多事情,他們做兒子的不大明白康熙的心思,可德妃卻是服侍了康熙二十餘年的人,為人又老謀深算,可以從許多地方猜到些許端倪,至不濟,也能告訴他一些值得參考的資訊,讓他在猜測的時候更多幾分把握。
彷彿一語驚醒夢中人,他興奮地狠狠親了她一下,今晚首次露出一絲放鬆的神色,笑道:“還是我的晴鳶聰明,如此甚好明兒個我就進宮給額娘請安去”
晴鳶見他的心情轉好,心中不由也輕鬆下來,微微一笑道:“妾身見識淺薄,能夠為爺貢獻一點力量,是妾身的榮幸。”
胤禛也不說話,大約是真的累了,如今一放鬆下來便覺得睡意上卷,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便沉沉地陷入了夢鄉。
晴鳶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想到夢中所見,說不定又一件事情要成為現實,索額圖真的垮臺了,她的心中就開始惴惴不安起來。而且太子……
一想起太子那驕橫獨斷的性子,這次索額圖若是真的倒臺,他又怎會善罷甘休?而他跟自己的關係……
她便有種風暴將臨的感覺在心頭湧動。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服侍著胤禛穿好衣服,他卻並不像往常那樣趕著去上差,而是坐了下來,拿著茶碗,沉吟半晌。
“咱們這府裡如今能動用的銀錢有多少哦?”他突然問道。
晴鳶愣了一下,忍不住錯愕——他從來不曾問過這些的啊
思考了一下,她答道:“不多,但也不少,四、五萬兩總是拿得出來的。”這還是算上了客棧收入後的結果,否則,以他一個貝勒一年兩千五百兩白銀的俸祿,現在四貝勒府早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說出這個數,她自認自己斂財還是有點收穫的,然而胤禛卻仍舊皺了皺眉頭,道:“看起來雖多,實際花用起來卻還不是很湊手。你若是有辦法,儘量多掙一些吧眼見著以後花錢的日子還多著呢”
晴鳶不由更是驚愕四、五萬兩銀子都還不夠用,那得多少才夠?而他又有什麼大的用途要花那麼多錢?
胤禛看著她驚愕的表情,不由就笑開了,捏了捏她的鼻尖,說道:“你一向聰明,就猜猜,我為什麼要這麼多錢吧”說完,便不再耽擱,抬腳走了出去。
晴鳶送他出了門口,這才轉回身來,深深嘆了口氣。
她又如何不知道胤禛的打算?眼見著太子最大的靠山就要倒臺了,太子這回怕是被打擊得不小,以後還能不能有以前那樣的威勢還很難說。對胤禛而言,他所尋求的機會似乎就要到來了,各種各樣的打點、收買人心、遍佈眼線等等,哪樣不需要錢?他的圖謀大,自然花銷也大,所以才會說四、五萬兩銀子也不夠用
她的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了深深的無奈和擔憂。那個位子不是那麼好爭的,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哪怕是皇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