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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不管調查組是來軟還是來硬的,統統不吃——一時間調查組的工作似乎陷入了死衚衕。

帶隊的組長畢文明一看這種情況——蘇振邦完全是軟硬不吃,無奈之下,只能另闢他徑從蘇振邦的公司入手重新調查。於是畢文明將調查組分成三組,一組負責繼續訊問蘇振邦,一組負責調查蘇振邦的公司,還有一組自然是繼續跟進田明理。

都說男人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是一個家庭所有人的精神寄託,如果頂樑柱“塌”了,那麼這個家可能也陷入崩塌的邊緣。

蘇振邦被帶走的這幾天,蘇家的氣氛異常的凝重,家裡人的臉上不再擁有以前那種微笑和生活的希望。

馮穎堅強地沒有倒下去,但是每天都掛著那張憔悴的面色。蘇仲平夫婦彷彿一夜之間都老了很多,兩人的臉上不再有以前的微笑和祥和。李雨涵乖巧地照顧好自己,儘量不再給家人添麻煩,沒事的時候都會靜靜地坐在馮穎的身邊。兩位老人雖然年齡大了,可是卻並不糊塗,他們知道家裡出了大事——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老了,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他們只是儘量地不再給孩子們找麻煩。

原先一個充滿歡笑、充滿對生活希望的家庭似乎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所有人都只是在漫無目的地捱過一天。

葉雲修看著蘇家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著每個人凝重的臉色,不禁一陣心疼。

是的,他雖然不姓蘇,可是他卻在這個家裡生活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蘇家人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來對待,蘇振邦將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一般奉養。就算是一個鐵石心腸,二十年的親情也將其融化了,更何況葉雲修不是,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其實他早就成了蘇家的一份子,他已經和這個家庭休慼相關——他會為這個家的興旺而高興,會為這個家的挫折苦難而黯然傷心。

只因為,他,葉雲修,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夜已經深了,秋冬的夜晚顯得更加的靜謐,只有西北風在斷斷續續的呼嘯吹過。屋裡的一米燈光在這個沉重的夜晚顯得那麼的突兀,葉雲修坐在床邊,愣愣地看著身邊的一個箱子。

過了好一會,葉雲修雙手有些顫抖地拍了拍箱子上的灰塵,燈光下飛起的塵土在昭示著這個箱子有些年頭了。

顫抖的雙手在開啟箱子的瞬間似乎一下子恢復了正常,葉雲修慢慢地開啟箱子,看著裡面整整齊齊擺放的衣物,一股欲哭無淚的酸楚湧上心頭。

那是一件軍官禮服,一件陳舊卻更顯莊嚴厚重的軍官禮服——棕綠色的大頂帽、海藍色的上下衣,領邊、袖頭、褲中都縫有正紅色牙線,褲中縫兩邊鑲著正紅色飾條。

是的,這是莊嚴的55式軍官禮服,滿底金的肩章上1顆閃耀的將星昭示著主人曾經的身份——這是55式陸軍少將禮服。

葉雲修小心翼翼地捧出軍官禮服,在箱子的底部靜靜地躺著三枚勳章,雖然它們已不再光彩閃亮,但是卻仍然莊嚴肅穆。

三枚莊嚴的勳章代表著他的主人曾經為這個國家的誕生拋過頭顱、灑過熱血。老人默默地撫摸著三枚勳章,似乎想起了無數的往事,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重新將整理好的禮服和勳章放入箱子中,又向其中放入了幾件衣服——那是蘇振邦帶他在澎城買的新冬衣,葉雲修用力地扣好箱子的鎖釦。

長長地嘆了口氣,已走過人生無數沉浮的葉雲修看上去卻如此的不平靜,雙手微不可查地顫抖著。

秋冬的清晨還灰濛濛的,幾縷晨曦艱難地劃破夜的黑暗,葉雲修提著箱子看了看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然後轉身迎風而去——走向那個曾經留下過無數歡笑和痛苦的地方。

雖然蘇振邦被帶走的事情讓馮穎打擊巨大,但是她每天還是早早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