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喂。”
傅安娜腦子倏地炸開,先前兩人在船上的對話此刻在腦中響起。
混蛋。
她忍不住低聲罵他。
但醉了酒的男人似乎毫無剋制,嘴裡的話也一句接著一句。
“你有經驗,嗯?和誰?他們也這樣對過你嗎?”
榮驍燼即便喝醉了但是也記住了之前在船上她說的話,那會他沒表現出來,只是他善於偽裝,不代表他並不在意。
相反的,榮驍燼是個佔有慾和控制慾都很強的人。
有句話陳文敬並沒有說錯,在榮家浸淫多年,榮驍燼骨子裡的掌控欲是非常深的。
但他面對的是傅安娜。他不能這麼待她
榮驍燼除了掌控欲以外,榮驍燼第二擅長的就是偽裝。
在榮家多年,他早就學會了去壓抑自己的情緒和本性,他能夠在任何時候完全把握自己的情緒以去完成自己的目的和目標。
梵文紋身刻下時,他提醒自己收露鋒芒,而後便是長達幾千個日夜的忍耐。
只是人總有疏忽之時。
榮驍燼很少讓自己這麼醉,但總會在傅安娜面前潰不成軍。
清醒時他剋制,克己,不會讓傅安娜感覺到不適。
如果陳文敬是君子是紳士,那麼榮驍燼就是惡狼,是惡徒。
像是拿著邪惡劍的勇士,對外屠戮,但在公主面前,卻願意俯首稱臣。
又像是闖進玫瑰莊園的野犬,叼住那最美的一朵嚼碎吞。
他這個人向來都是遊離邊緣的,但如果真要為得到什麼壓抑點什麼,這個人是傅安娜的話,他就願意。
傅安娜意識模糊,想要回答他的話,卻又被嗚嗚咽咽一個字說不出來。
她知道到他在問之前下船的時候,她為了好面子說的自己很有經驗的話。
那話是假的,是誆他的,只是傅大小姐為了自己面子強撐著胡扯的話。
但卻在此時被人男人報復了徹底。追著她問,追著她要答案,眼裡是佔有慾,是毫不掩飾的對她的佔有慾。
榮驍燼想讓她只看著他一個人,想讓她永遠這麼看著他。
傅安娜發現他很喜歡這樣的接吻,從他主動開始,所有的吻都帶著對她的濃濃的欲。
她在心裡罵他,垃圾榮驍燼,喜歡在這時候講一些垃圾話。
似乎像是聽到她心中所想。
身前的人將手給她看,“你自己看。”
傅安娜沒臉看,別開臉,耳朵早已燙的不像話。
榮驍燼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在這件事上,他更有侵略性,更霸道。
外頭的雨聲越大,水流不止,天空隱隱聚起悶雷,雨下的更大,閃電滑過,但雷聲卻戛然而止。
屋內的一切也戛然而止。
傅安娜懵懵的躺著看著天花板,身前的人停了,不上不下,只差一步的她,此刻懵在原地。
身邊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告訴她,壓著她的男人睡著了。
就這麼,睡著了。
傅安娜茫然過後便是憤怒。
為什麼這樣還能睡著?!睡著之前能不能先到位了再睡!她一個成年女性被不上不下吊著也會很難受的!
榮驍燼他是不是不行?是不是不行?!
不都說酒後亂性嗎!都這樣了,他怎麼會睡著的!
很好。
他沒老婆了。
傅安娜一把將睡的死沉的人推開,恨恨拉上自己的肩帶,咬牙看著他,“你最好是記得。”
未被滿足的傅大小姐憤怒的下了床,臨走之時甚至還忍不住踹了人一腳,而後將門關的震天響離開了三十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