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託以前認識的緣故。
按照自己的計劃,要在培訓班呆到抗戰全面爆發——可如果沒有資歷名氣,到時候自己出來也沒有自身勢力,雖然有學生,但底氣還是不足。
難!真心難!
這種情況下,自己必須要做能出名的事。
有了名氣就是資歷了,到時候自己從培訓班跳出來,表舅也能給自己更高一級的待遇。
所以,有了作死般的訓前講話。
只不過張安平失算了,最先找他的不是特務處,反而是黨務處。
在新學員開訓的上午,四名黨務處的成員就來到了關王廟的作訓場上,徑直找上了張安平:“張世豪,奉局長令,有事找你問詢。”
張安平一臉錯愕,心裡卻樂開花了——好嘛,未來的中統居然先找上門來了!
張安平馬上道:“我是二處的人,你們一處沒資格找我吧?”
但一名黨務處的特務馬上就掏出了槍,借長袍的遮掩對準了張安平。
“這是局長的命令!”
張安平忍住動手的慾望,微笑道:“找我問詢也得透過二處!”
持槍的黨務處特務朝隊友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直接將張安平雙臂夾住,另一人在後以匕首頂住張安平的身子。
這是很標準的黨務處抓捕套路,但為了以防萬一,對方出聲威脅:
“反抗就是拒捕!”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這套路抓地下黨還行,畢竟普通人很難分辨出這是特務抓人還是老友相會,但在二處的地盤上,這種動作無疑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鄭耀先立即發現了異常,快步走近確定張安平被威脅後,毫不猶豫的掏出了手槍直指四人:
“你們什麼人?放開他!”
這一嗓子直接驚動了其餘人,有些人見勢不妙躲到了一邊,但王天風和徐百川卻圍了過來,本在軍訓的學員們見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圍了過來。
面對群情激憤的學員,被圍的四個黨務處特務也緊張了。
像拿槍對準他們的鄭耀先,肯定是不敢開槍的,但這幫無知的學員可就說不準了,一群人腦子一熱撲過來,那他們就得全部交代了。
他們連忙表明身份:“我們是黨務處的!奉局長命令帶張世豪回去問詢!”
問詢?
鄭耀先特講義氣,手槍也沒有放下,強硬道:“他犯什麼事了?再說他是我們二處的人,你們一處憑什麼問詢?要問詢先透過我們二處再說!”
黨務處的特務大怒,指著鄭耀先大喝:“連局長的命令你都不認嗎?”
“二處只認處座的命令!”
鄭耀先依然強硬,學員們聽到後紛紛嚷嚷起來,更有甚者,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動手了。
張安平可不願意因為自己和黨務處起衝突,真起衝突,自己可能會被表舅撈一把,但冷藏是躲不了的,他忙喊道:
“都別動!讓開!鄭老哥,讓學員們讓開!黨務處是找我問詢,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鄭耀先喝道:“張世豪,你別上當!你難道不知道黨務處的手有多髒嗎?”
“沒事,我又不是共黨,他黨務處能拿我怎麼樣?鄭老哥,讓學員們去軍訓,不要因為我耽誤學業——同學們,你們的任務是軍訓,然後學習必要的技能,為未來做準備,不要犯傻!”
張安平繼續喊道:
“都讓開!讓他們帶我走,放心,我張世豪站得正行得端,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都讓開吧!”
鄭耀先猶豫的看了眼徐百川,徐百川不敢承擔和黨務處起衝突的罪名,咬牙道:“都讓開!”
學員們不是他手下的行動隊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