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姓徐的這老小子,張安平從來就沒放鬆過警惕。
雖然這老小子終究棋差一招,在抗戰結束後就被卸職了,但不管是抗戰前還是抗戰期間,他帶領的黨務處(中統),都給我黨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最值得深思的一點是抗戰期間,不少中統的中層搖身一變就成了漢奸,在日本人麾下打壓非國民黨的抗日力量,而抗戰結束後,他們也沒有遭到清算,搖身一變,又進了黨通局。
此時黃鼠狼找到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就找上他,張安平不警惕才有鬼呢!
徐處長道:“客隨主便,溫老闆選地方吧。”
張安平隨意指了間飯店:“那就這兒吧。”
哼哼,這是老子的據點,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頭黃鼠狼葫蘆裡賣什麼藥!
“徐老闆,鄙人姓張,還請徐老闆不要再張冠李戴。”
徐處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安平:
“曉得了,溫老闆。”
張安平暗罵p,再也不提這茬了——老子就叫瘟神了,咬我啊!
進了飯店,要了一處包廂,徐處長帶著的人守在了外面,只有兩人進了包廂。
一進包廂,張安平就直接開門見山:
“徐處長——現在應該是徐局長,您這大老遠的跑來上海,不會是為了找我這個無名小卒吧?”
“張區長可不是無名小卒!鄙人這段時間,可總是被最上面那位拿張區長為例教訓。”
“那是你們黨務處無藥可救!我特麼就差揪著他們的衣領報信了,結果呢?一網打盡!”
“你們除了對付共黨時候利索點,其他時候嘛,還真是一窩熊包!”
張安平也不給徐處長面子,近乎以指著對方鼻子的方式開噴了。
徐處長聞言嘴角一抽一抽的苦笑。
別人這麼罵他,他鐵定翻臉,但張安平這麼罵,他忍了。
一則是有求於人,二則是這小子就是個一根筋,這麼罵肯定不是故意挑釁——就是真的故意挑釁,那也必須是無心之失。
“張區長,我承認是我自己用人不當,這事咱們不要再提,如何?”
張安平哼了一聲,但心卻懸了三尺。
我尼瑪,這都忍了?這是要幹嘛?
“我託大喊伱一句安平世侄,聽說你的人在特高課救了一批共黨,這些人交給我如何?”
張安平聞言大笑起來,像聽到了一個無比好聽的笑話似的,笑完之後,譏諷道:“憑什麼?”
“或者說,憑你們黨務處前年差點兩次弄死我?!”
“或者說,憑你們黨務處臉大?”
徐處長嘴角再次抽搐。
這小子真特麼渾啊!
“我也不讓你白忙活,五萬!”
“呵,五萬?”張安平一臉不屑。
“十萬!”
“這事沒得商量!”
“二十萬!”
張安平立即道:
“三十萬!”
徐處長不帶猶豫的就同意:“好!”
“先等等——我還有條件!”張安平立即得寸進尺:“我要知道怎麼回事!你黨務處不可能是錢多的沒地方燒了,三十萬從我手裡想要一批共黨,肯定有緣由!”
“不能說!”
“哦,那這事……別說門了,縫都沒有!”張安平冷笑起來:“大不了我轉頭就把共黨全部釋放——我張安平這人有個好處,就是從來不記仇!”
“只要真心抗日,什麼仇我都能放下!”
“共產黨表現還不錯,我現在對他們挺有好感的,我馬上就放了他們!”
張安平這話太張狂了。
敢在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