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安平便使眼色,張安平會意,將手下屏退。
“出事了。”岑庵衍輕聲說道:“我們有一名很重要的同志被捕了,目前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但麻煩的是新上任的特高課課長冢本清司,有意將包括這名同志在內的五百餘人全部槍決!”
他說起了具體情況:
“根據‘眼鏡蛇’提供的情報,18號,也就是大後天,日本人就會動手處決,安平同志,你必須得想辦法救他們。”
張安平也考慮這件事的難易程度,點頭答應下來,問:
“咱們被捕的這名同志是什麼情況?”
通常來說,這種事是不應該詢問的。
但誰讓張安平的密級足夠高呢?
“這名同志喚做‘趙剛’,被捕時候用的是‘李國強’這個化名——他是一二九運動的領導者之一,同時也是平津地區派往延安的代表團的團長,他掌握著這個代表團的具體名單,如果……如果實在不能把人救出來,這份名單一定要拿到手。”
趙剛?
一二九運動的領導者之一?
咦,不會是傳說中的神槍手老趙吧!
張安平心裡嘀咕,老趙可不能有事啊,沒有趙政委的獨立團,那還是獨立團麼?
咱老李可不能沒有趙政委!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老岑,你的傷……”
張安平關心的問道。
“已經好了。”岑庵衍擺擺手,帶著幾分責怪說道:“你是不是先見見墨怡同志?伱呀,真是心狠,詐死這麼大的事情,愣是沒給墨怡同志透一點風聲!”
張安平苦笑,但沒有解釋。
藤田芳政也好,李力行或者王擎漢也罷,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曾墨怡雖然算得上是老特工,但對上這三人還真差了些,如果自己給她提前說了實情,曾墨怡只要有一點的不對勁,都可能讓三人警覺!
他只能狠心!
“我知道你的顧慮,抽空啊,好好陪陪墨怡同志,她啊……也不容易。”
張安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送走了岑庵衍後,張安平決意暫停對高村武太的密捕,先去找徐天。
因為他離開上海的這段時間,徐天全權負責二區。
……
張安平是在徐天下班時候“堵”到徐天的。
這是兩人約定的見面方式,在一個咖啡廳中只要將優惠酬賓的宣傳掛出來,就是秘密見面的訊號。
見到張安平,徐天直接說道:
“川島芳子這個人,我建議立刻做掉!”
“川島芳子?”張安平疑惑,怎麼見面就說這個廢人?
在張安平看來,川島芳子是已經廢了——毀容了不說,還丟了一條腿,張安平探望過兩次,他感覺這個人成神經病了,沒必要再重視。
“冢本是在見了川島芳子以後,決定大肆抓人的!我懷疑這就是川島芳子的毒計!”
徐天的臉色很陰沉。
通常來說,他給人的感覺是很少有情緒波動,屬於那種你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都能慢條斯理的跟你說話的主。
但現在,他臉黑的跟煤炭似的。
很明顯,這條毒計惹火了徐天。
張安平的在聽完徐天的解釋後,神色也陰沉了下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這個惡毒的女人,成廢人了居然還給日本人出這麼歹毒的計策。
關鍵是……這毒計,真的是惡毒如刀!
透過即將舉行的槍決,冢本傳達出這樣的挑釁:
血債血債!
意思很明顯,你們敢朝日本人下手,那就做好接受報復的準備。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