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掌門這麼關心我幹什麼?你不叫洛然冰知道不就行了?”徐淮之衝她笑得如同摧花老手,看得她毛骨悚然,“再說掌門方才也說了,反正你也沒嫁人,只不過偶然遇見了他,他不能娶我娶還不行麼?誰說就該他來多管閒事了,他叫你一聲乖乖,我看你好意思應麼?!”
“你——”蘇絳倪滿臉紅暈,又羞又怒,“快放開我!”
徐淮之衝她淡然一笑,卻仍不鬆手,反倒轉過頭去,噗地一聲,竟將燭火吹滅了。
“你……你要幹什麼?”蘇絳倪這下子是真怕起他來,自己受制於人,動彈不得,他想做什麼她也只能聽天由命,一念之下,嚇得聲音都軟了,“你別……我求求你……”
“蘇大掌門,是我求求你啊……”徐淮之卻並無半分不軌動作,只是將她輕輕推到了牆角處,言辭中仍有笑意,卻無半分戲謔,聽起來讓人先放心了一大半,“你聽聽這外面是誰,我再不滅燭噤你聲,不光是你,我徐淮之的清名也不保啦!”
蘇絳倪聞言凝神靜聽,卻突聞門外一聲憤然大喝:
“他奶奶的!老子要找梁管家換間房,正想著怎麼找了大半個院子沒找著,卻居然是在這裡喝多了酒睡著了!”
行止一聲罵完,狠狠吸溜了下鼻子:“奶奶的,這麼大酒味兒,聞著都破戒,晦氣晦氣……”
說完他一頓腳,只聽踢踏踢踏幾下震天動地的腳步聲,似是慢慢遠去了。
徐淮之這才放開了蘇絳倪,伸手幾下解了她穴道。
雨夜酒窖黑暗無光,蘇絳倪看不清他臉色,卻直覺他是在笑睜著一雙明淨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由臉上微微一紅:“你方才知道行止來了,才制住我的?”
“大和尚那樣的人,什麼話都藏不住。”徐淮之話中果然有著滿滿笑意,“他若看見我們倆深更半夜在此,梁管家還倒在外面,明天傳出去,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我知你練‘分花拂柳’這等殺伐之功,氣息難掩得住,因此幫你封了穴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蘇絳倪滿心不快,“害我錯把你與那些**之徒混為一談。”
“唉……”徐淮之突然長聲笑嘆,“蘇大掌門到底年紀太小了些。”
“何處此言?”蘇絳倪在黑暗中睜大了眼。
“這麼快就將我和那些**之徒劃清界限了麼?”徐淮之似是有些無奈地傾身湊近了她,又是一聲笑嘆。
“難道你……你是麼……”蘇絳倪只覺冷冽的酒香與皂莢香味越湊越近,心裡一慌,臉上微微一燙,卻覺一隻冰涼的手指迅速在自己的滾燙臉上颳了一下。
“我確實不是淫賊,”徐淮之語氣中滿是調笑之意,“我就是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
言罷他抽身一退,暗夜中飛快閃出門去,一邊退一邊樂不可支地嚷:“蘇大掌門你臉上好燙!哈哈,明為掌門,暗地懷春麼——哈哈哈!”
“徐!淮!之!”蘇絳倪跺腳跺得幾乎要震踏房子,不顧門外春雨,一縱身狠追了上去,“今天不把你這鳥嘴撕爛了,我蘇絳倪誓不為人!”
一出門卻見徐淮之呆呆站在門外,仰頭看著落水的屋簷,不由也頓住了腳步:“你又在搞什麼鬼——”
“噓——”徐淮之做了個噤聲動作,幾不可聞地笑道,“看來今晚是閒不得了。你看——”
蘇絳倪循著他眼神望去,正巧看見高高的滴水簷之上,一個短裝的身影在雨中飛快地掠過,脫口而出:“那不是——”
“噓……”徐淮之在暗夜中瞪她一眼,“別驚跑了人,你留在這裡,我追上去看看……”
“我也要去!”蘇絳倪一步趕過去,直湊到他身邊。
“女孩子家家湊什麼熱鬧,”徐淮之不耐煩地將人字門一門之主推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