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薄禮,先送與姑娘。”
眾人定睛看去,卻是一支純金的盒子,其上縱橫纏了幾道金線,又打了無數個小孔,想來是一門奇妙暗器,原想在比武中派上用場,卻叫梁菡一個小姑娘給唬了出來。
梁菡冷冷一揮手:“這麼貴重的禮物梁菡怎麼受得起?先放在你師父那裡,若是能贏得了這三日之局,再拿去向我娘求親。”
那少年滿臉通紅,一鬆手,手中暗器居然倒飛出去,嗖地越過眾人頭頂,只落進行止身邊的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手裡。
那老者收起暗器,向四方拱手以示歉意,眾人見他如此也不便多說,只有行止嚇了一跳,一步退到徐淮之身後:“他他他是地字門的掌門錢逸塵麼?怎怎怎的在我身邊站了這麼久?”
“你躲個什麼。”徐淮之一把將他拉過來擋在身前,“不是你說掌門都是老頭兒麼,他這樣子不是完全符合你的標準麼,見鬼了把你嚇成這樣。”
說著他就向那地字門掌門錢逸塵一拱手,老者頗有風範地回頭衝他點了兩點。
“小子運氣不錯啊!”行止暗暗推了徐淮之一把,將手搭在他肩上,“你看你看掌門衝你點頭了,肯定想收你做徒弟,錢逸塵親傳弟子……嘖嘖,聽起來就威風……想不到你——”
徐淮之淡淡地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佛爺這佛手方才摳了半天佛腳,現在倒擦得真是乾淨,你就不怕我一刀給你剁了?”
和尚收回手去,尷尬地呵呵乾笑。
臺上梁菡將四位少年人各望一眼,淡啟朱唇:“若無它事,便可開始了。”
臺上四位少年人互相看了一眼,卻都沒有動手。
那三位三才門的人是互相用眼神達成一致:第一輪先將季康這個外敵清理出去再說;季康卻是茫然回頭,將全身空門賣給了身後四個少年高手,對著徐淮之滿腹疑雲:“師兄?這是要怎麼辦?我還沒聽懂,是全部打下去就行麼?”
徐淮之淡淡一笑,開口聲音不大,卻叫全場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三個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一致對外,自然給我全都踢下臺去!”
“你瘋啦!”行止著急地猛拉徐淮之,“這三個年紀雖不大,卻全是高手,你這是送你師弟去死麼?”
“他們三個是三才門的舊識,臺上只留得三人,自然是我師弟遭殃。與其畏畏縮縮不知從何下手,不如放手一搏以一敵三。”徐淮之一臉大義凜然地說完,壓低了聲音湊在行止耳邊:“何況你沒聽見麼,那小姑娘說了明日還有文比,我這師弟記性最是糟糕,你要他舞文弄墨不是開玩笑麼,今日搞下一個是一個,搞下兩個賺一雙,揚長避短麼。”
行止“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高見高見……”
“高見吧?”徐淮之嘿嘿一笑,拈起自己衣袂上的和尚爪子,“我先前說要剁了你爪子,卻也是高見……”
行止慌忙縮手,正要道歉,只聽那爭花臺上轟然一聲巨響,卻是那三才門三人已列成一列,以“人”、“地”、“天”之順序依次發掌,掌力疊加排山倒海,衝著背向檯面的季康猛擊過去!
………【鋒芒初露】………
這一下事出突然,驚得梁菡亦是高呼一聲:“小心!”
她這不喊還好,一喊之下,季康自然而然回身看她,一回身,那匯聚天地人三才之氣的一掌正正應在他胸口正中,這一下直打得天崩地裂、驚雷俱響!
“哎呀我的媽!”行止伸手捂住眼,一副不忍卒睹的樣子。
“你大和尚不應該叫我佛慈悲的麼?亂叫什麼媽呀爹的。”徐淮之一把將他大手拉下來,衝臺上一努嘴,“好好看看。”
行止詫然向臺上望了一眼,卻見季康好端端站在原地,呆呆看著一併摔倒在臺上的三人,那神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