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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雙瞳者。或因為他是大祭司,本身充滿著祥和的靈力,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從來都是坦蕩的君子,那暴戾的另一瞳才被隱藏。可是如今,他一定是遇見什麼事情,才讓他拼命壓制的另一面有日盛之跡象。蘇軒奕,你這個傻瓜,遇見什麼事情總是一個人扛著。想到此,我的心裡有無數針腳在細細密密地扎著。

“我不是不珍惜這戒指。只是夏康峻危在旦夕!我只是想救他!”我平靜地看著他。

“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蘇軒奕的神色哀傷,語調像受到重大挫折。

我的心一緊,這個時刻萬不能讓蘇軒奕感覺到絲毫的難過,亂了他的心性。否則,他就可能墮魔了。他是大祭司,擁有無窮法力,他要墮入魔道絕對是危害極大。

“不。剛剛他救了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我站在蘇軒奕面前低下頭。心裡暗暗發誓:即使這個男人是帶著萬載怨恨降生的,我也要呆在他身邊,決不放棄他。

“戒指是絕對不能拿下來的。帶我去看看他吧!”蘇軒奕的語調平靜,我抬頭看著他,這才是我遇見的那個軒奕,溫文爾雅,卓爾不群。

我牽起他的手飛快地向竹屋跑去。

“他什麼時候住這裡來了?”蘇軒奕語氣有些不悅。我牽著他的手緊了緊,暗示他不要這麼小氣。

在竹屋前,我怔住了,本該躺在門口的夏康峻卻不見蹤影,只有我剛噴出的血還留在地上,點點暗紅,如枯萎的玫瑰花。

“人呢?”我自語地問。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怎麼可以這樣疏忽大意,在碧梧館時,夏康宸那麼咄咄逼人,那麼詭異。夏康峻是隨時都有危險的啊。我怎麼可以放他一個人在此。

“屋裡有人!”蘇軒奕在耳邊耳語,右手已經燃起火焰,進入戰備狀態。

可是那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白衣蒙面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穿白色的紗質長裙,面上帶著粉色面紗,如絲緞般的長髮披散著。

我定睛一看,她身上仙氣氤氳。那一步一搖都有著仙家的飄逸。夏康峻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仙家氣質之人來他身邊。

“我救不了他!”她看著我,直截了當。“你也救不了他!”她又看著蘇軒奕說,語調裡充滿哀傷。

我一聽這話,瞬間跌落到冰窖裡。鎖魂戒是唯一的念想,蘇軒奕是我最後的希望啊。倘若這都不行,難道註定我又要欠下人命麼。

“未必。”蘇軒奕斜眉一掃。握了握我的手,牽著我走進屋。那女子也跟進來站在竹榻旁邊。

蘇軒奕坐到床邊,右手在夏康峻面上一揮,淡藍色的霧氣氤氳,那霧氣升騰、繚繞,接著裡面卻出現了一團柔和的月色濃霧,那濃霧裡似有人形,卻又是破碎不堪的。淡藍色的霧氣試圖進入那團濃霧,卻總是無法入侵,只得在霧氣周圍徘徊不已。

“你別白費力氣查他了!你查不了。”那女子語調裡有著諷刺。

蘇軒奕收了那淡藍色的霧氣,站起身來,看著那女子,像要把她掃描個清楚,“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在蘇軒奕探尋的目光下也不躲不避。很是坦然地與蘇軒奕對視。

“你為何認為鎖魂戒救不了他?”蘇軒奕用手掠開額前的一縷髮絲。

“你很清楚,鎖魂戒是天界神器,是天神太子之物。除了沾染了太子之血的人,它不會發揮任何效用,相反還可以吞噬了對方的靈力!而你更清楚,夏康峻來自冥界!”那女子的目光如炬。

天神太子之血的人?我是沾染天神太子之血的人?我腦袋濛濛的。我什麼時候沾染了天神天子之血?離宸襲擊我那晚,也曾說過鎖魂戒只有天神太子才可以催動。她似乎說過天神太子轉世。莫非蘇軒奕是天神太子轉世。可是他是雙瞳啊。雙瞳不是來自地獄深處帶著萬載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