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體型長相與風默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那人身上的面板細膩無傷,而風默身上多的是刀疤槍痕。
它躺著一動不動的,卻在看見風默的那一刻暗沉的雙眼彷彿綻出了光,四肢略顯僵硬地坐了起來,張開薄唇發出“啊啊”的聲音,那眼神單純得彷彿綿陽一般。
“你是誰?”風默湊到它面前,小聲地問。
“我﹑我是風默。”它怯生生地說。
“是,你是風默。”風默說,“你代替我留在這裡,直到下一個你出現。”
複製人的眼神忽然便得冷淡如冰,“直到下一個我出現。”
複製人只聽從來自母體的指令,這些複製人留下來,於閆裴來說也算是個不能控制的變數。
那日之後,聯盟稍顯弱勢而被迫離開荊山島,荊山古獄外圍的聯盟軍隊全部撤回了首都。大概又過三日,閆裴從盟國回來,他在見到風默那一刻,猛地把手中的燙花瓷杯捏碎了,他勾起一抹痞裡痞氣的笑,抬手鬆了松領口咬牙切齒地說:“哪來的冒牌貨!”
方珞眉一怔,站在旁邊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小看他了,也算是挺能逃的。”閆裴嘖了一聲說。
方珞眉鬆開了緊握在兩側的手,細聲道:“我的錯。”
閆裴站起來拍了拍方珞眉的頭頂,說道:“別急,幫我聯絡一下盟國餘氏的當家,我好不容易抓回來的貓,別讓他在野外被狼吃了。”
那隻黑貓從他們面前高傲地踱過,抬頭輕蔑地朝方珞眉看了一眼。
方珞眉愣了愣說:“老闆,你的貓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請妥善保管鳳血暖玉
風默混在聯盟的人中登上了返回大陸的船,後又和偷渡到盟國務工的人一起度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日日夜夜,相比腹背受敵的逃亡日子來說,這一個多星期簡直過得不能再安逸,即便是和一二十的人一起擠在廉價骯髒的出租房裡,每天嗅著各種令人難忍的氣味,直到一聲槍聲打破了這片安寧。
在這片貧民居住的區域裡,槍聲並不罕見,這裡本來就混亂不堪,在白天裡就會有人做著各種晴色毒品的交易。但是這個槍聲卻讓風默不得不睜開眼睛,他從破木板搭成的床上翻身起來,仔細地根據破空的聲音來分辨槍的型號以及子彈的方向。
又一聲槍聲響起,瞬間打破了風默身側那面蒙著報紙的窗。風默側身躲過了子彈,卻被飛濺而來的碎玻璃劃傷了臉。
門外忽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以及混亂的腳步聲,有人在門外譏諷道:“風家少爺,躲貓貓可不是成年人玩的遊戲。”
風默轉身去拉開了廁所的門,一把將裡面一對光著屁股抱在一起並瑟瑟發抖著的男女拖了出來,他握拳打破了廁所的窗,也不顧窗上參差不齊的玻璃渣便翻了出去。
剛落地時他便察覺到了有人在往這邊跑來,在預判了對方位置之後,在拐角處先行擒住了對方並奪走了對方手裡的槍支。
忽然傳來一聲聲響,風默感覺頸後一麻,在失去意識前,風默心想,又栽了。
風默是在女孩的呼喊聲中醒來的,這一切陌生得讓他不由得繃緊了神經。
風矜瞪大雙眼渾身緊繃地看著,彷彿面臨著什麼食人的猛獸一樣,在看到風默睜開眼時,就跟摁了機關一樣撕聲裂肺地喊道:“媽!——”
餘鬱芬端著藥盅走進來,她穿著舒適的家居服,頭髮溫婉地梳起,問道:“醒了?”
風默抬起頭看她,眼神陌生淡漠。
餘鬱芬哽住了,將藥盅放下之後,柔聲問:“這是怎麼了,你這幾年……”
“我不知道。”風默按了按眉心。那些人看起來分明就是去抓捕他的,又怎麼會把他放在這種地方,難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