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默忽然不想搭理他了。
閆裴嘴上逗著風默,雙眼卻沉沉地朝眼前那幢樓看去,儘管他們只進去走了不到一圈,但就憑看到的空間來說,那點地方根本不夠裝東安全區的一半人,那其餘的人去哪裡了呢。
閆裴回想起在過來時所看到的指示牌上列維軍隊的標誌,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麼,也許他們白走了一趟。他轉頭對風默說:“我們再去看看軍隊留下的標誌。”
風默:“嗯。”
作者有話要說:
☆、逃亡五
他們走回了指示牌處,那隻帶血的童鞋原本是被放在指示牌邊的,而如今卻像是被人隨意踢了一腳一般,落在了馬路中間。
風默走上前打算細細檢視上面的列維軍隊標誌,目光卻在觸及那一塊刮劃出的痕跡時蹙起了眉,他抬手觸控著那些劃痕,說道:“有人來過。”
閆裴低下頭抓著風默的手腕,將他的手移開了一些,他看到那個列維軍隊的標誌已經被人破壞了,各種交錯的劃痕令人看不出標誌的原樣。
風默轉頭朝身後看去,他的眼神冰冷:“是什麼人在監視我們。”他感覺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已經暴露,有人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來者不善,但會是什麼人在阻止他們尋找東安全區的人,會是聯盟嗎。
“噓。”閆裴將食指抵在唇上,而後拿過風默手裡的槍,他將子彈上膛,開啟保險,而後側身朝對面庭院的外牆扣動了扳機。
砰。
一隻鳥掉落在地。
閆裴將槍交回了風默手上,在風默的注視下走了過去,然後彎下腰拎起了那隻鳥,他捏著鳥的翅膀將它拿到了風默面前,挑眉說:“看看這玩意,它從我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動也不動。”
風默蹙著眉有些嫌棄地用指間捏住了它的頭,而後他看見這鳥竟長了兩張臉,背後那張臉分明是人的面孔,他說:“真醜。”
閆裴隨手將那隻中槍的鳥丟在了地上,他兩手插進了西褲的口袋了,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寶貝。”
風默冷著臉說:“別這麼叫。”他看向那個精神衛生中心,說道:“再回去看看。”
閆裴看向風默:“嗯。”
“一會跟緊我,別再受傷了。”風默說道。
閆裴將頭抵在了風默的肩膀上,嘿嘿地笑了起來。
風默:“什麼毛病?”
他們又回到了那所精神衛生中心裡,但是他們沒有進那幢樓,而是走進了醫生辦公樓和病區樓之間的小路。兩側樓房的外牆上染了一些血跡,還留下了一些抓痕。
小道外正對著醫生以及家屬的住宿樓,旁邊有一片不大的草坪。
風默彎下腰在草坪上抹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些血液。他湊到鼻尖聞了聞,說道:“不是人類的血,又腥又臭。”
閆裴低下頭就著風默的手聞了一下,他忽然蹙起了眉將自己背後的衣服撩了起來。
風默疑惑道:“怎麼了?”
閆裴轉過身背對著風默,聲音有些低沉:“你看看我背上的傷口,我的血和草坪上的血聞起來是不是有點像。”
風默的表情有些凝滯,他謹慎地湊上前去,那傷口太過猙獰令他不由得偏開了眼神。下一秒,他的眼神冷了下來,並且蹙起了眉。
閆裴問道:“怎麼了?”
風默直起腰將閆裴的手拉開,替他將衣服順了順,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閆裴有些不耐煩:“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風默點了點頭。
閆裴眼神陰沉地嘖了一聲,他抬起手揉了揉頭髮,過了許久,才說:“沒事,大不了變成個怪物。”他斜著眼看向風默,“就算那樣我也不會傷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