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楚韻清正滿面風塵的大步而來,難道他已經找到夏衍月了?大喜過望,“小弟,大哥回來了。 ”
不知是因為日以繼夜地趕路所以飢渴難耐,還是為了掩飾內心地不安,楚韻清連喝了三杯茶始終一言不發,楚韻遠和楚韻歌一同注視著他,並不開言催促,直到他飲完第三杯茶。 將懷子放回案几上,楚韻遠才緩聲道:“大哥,這一路辛苦了。 ”
“二弟,三弟,我沒有找到夏衍月,不過,姨丈死了。 ”楚韻清面無表情。 “姬無塵當著大臣的面將他斬成了肉泥,因為他出言勸阻姬無塵不要收下水晶棺和碧水串。 ”
“除此之外呢?”楚韻歌蹙著眉。 顯然是吃了一驚,“除此之外呢?”
看著楚韻清抬首注視楚韻歌地眼神,楚韻遠突然覺得異樣的不安,一定發生了什麼,一定發生了會令韻歌失常的事,否則,大哥不可能那麼猶豫。 而且這件事必定與贏嫣然有關。
“小弟,贏嫣然被廢了,在我離開安楚的前一天,上京的細作傳回了這個訊息,”楚韻清長長的嘆息著,然後一拳擊在案几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是二姐…… ”
“誰讓她動地手?”楚韻歌激動的起身。 從未有過地失態,滿面通紅,連說話的聲音都因為憤怒而在顫抖,“誰讓她動的手?她為什麼要動手?為什麼?以什麼原因?以什麼理由?”
理由並不難猜,只是韻歌一定沒有想到二姐會這麼蠢,他一定沒有想到二姐會擅自行動。 他其實並不理解,女人之間的嫉妒會產生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大哥,”過了良久,楚韻歌稍稍平靜下來,“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回房休息吧,有的事,我要細細的想一想。 ”
“大哥,我陪你去。 ”楚韻遠知道此時楚韻歌不想被人打擾。 識趣地起身,跟在楚韻清身後走到屋門邊。 忍不住回過身,看了看垂頭喪氣坐在案几後的楚韻歌,想必贏嫣然的災難,對於小弟而言,也是一種折磨吧!
“大哥,二哥,我猜到夏衍月的預言是什麼了?”就在楚韻遠回身的一瞬間,楚韻歌平靜道:“他所指的災星不是靖若,而是嫣然,我想,很快安楚就會發生大事了,一件,我們只能旁觀,不能捲入的大事。 ”
說著,楚韻歌緩緩抬起首,楚韻清和楚韻遠驚訝的發現他淚流滿面,而且眼淚還在如泉水一般湧出,“你們知道嗎?當我一想到贏嫣然要一個人承擔她地宿命,一個人為了生命而奮鬥,而我,除了袖手旁觀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我的心,痛得彷彿碎裂、痛得令人生不如死。 ”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快,快就連嫣然都覺得眩目,似乎前一刻還在東宮看著靖若可愛的臉,喃喃訴說自己的喜愛,轉瞬間,自己便到了荒涼的冷宮,看著滿地地稻草和執事太監冷漠的臉,彷彿是一場夢,一場永遠不可能清醒的惡夢。
緩緩的坐在稻草上,身下的土地寒冷如冰,也許這樣才能令自己因為痛苦而發燙的心平靜下來,讓自己想清楚所發生的一切。
“娘娘,”福安從破爛的宮門裡爬了進來,滿頭的灰塵,手中提著一個包袱,“娘娘,我被調到膳食房了,這樣也好,以後您想吃什麼,我都能給您拿來。 ”
點燃了福安帶來的油燈,福安被眼前面圖四壁地淒涼景象驚呆了,“娘娘,我去找這裡地管事太監,他們不能這麼對你,我…… ”
“宰相大人,”宮門外傳來管事太監討好的聲音,“這麼晚,您還看來贏庶人?”
“開門。 ”
屋外傳來嘈雜地聲響,商不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嫣然示意福安從身後的洞中爬了出去。
“嫣然,”商不忘走進宮門,焦急的伸出手臂,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