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渝,”燕啟得意的捧起茶杯,“這個布袋,我已買下,來人……”
“燕大人,”俞佩渝上前一步,再次長鞠一禮,“燕大人,您出的那個價錢是全場最低,按照慣例,這件寶物是價高者得,燕大人已然出局,若大人有興趣知道這件寶物由誰拍得,就請在此稍坐片刻,若大人沒有興趣,咱們定然恭恭敬敬送大人出去。”
一番話說得軟中帶硬,絲毫不理睬燕啟囂張的氣焰,說話間,俞佩渝已然轉過身,一臉的嚴霜,“諸位,請繼續出價。”
咣,一聲輕響,燕啟已中椅中跳起,將手中的茶杯擲在地上,黝黑的面燃燒著怒火,“你好大的膽子,我要的東西……”
“燕大人,即使您是皇上的寵臣在燕衛國的國土之上,也得遵守國法,”俞佩渝揚了眉,聲音也提高了,“咱們集寶齋自老祖宗一輩兒在燕衛國落地生根,開枝散葉,自來是老老實實的遵守著燕衛國一應的法度,從未逾越過絲毫,咱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法度行事,做生意,最重要的便信譽,集寶齋在法度允許的範圍內,嚴格的信守著信譽二字,所以才贏得了這百年的聲譽,咱們不敢,也不能違反,燕大人即使是燕衛國的子民,當然也得遵守燕衛國的法度,燕衛國從未有過強賣強買這條法令,燕大人,請吧!”
看著燕啟面色陣青陣白,獨孤落日心覺不好,果然,燕啟頓時勃然大怒,“法令?你懂什麼法令?在燕衛國,除了皇上,便是我燕啟,我說的話,就是法令!原來我說一兩銀子買這個布袋是給你面子,現在我拿走這個布袋,一文錢都不給!”
說完,燕啟的下人已然伸手要取走木匣,俞佩渝飛速轉身,只見那個木匣憑空飛起,然後穩穩的落在他手中,沒想到此人看上去文弱,竟然也身懷武藝。
“燕大人,人常說,不問自取是為盜,”俞佩渝滿面怒氣,“燕大人是國家重臣,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來人,大人事務繁忙,集寶齋不敢多加打擾,送大人出去。”
沒想到這個俞佩渝如此的強硬,為了維護聲譽,甚至不惜得罪燕啟,只不過他圖一時的痛快,很快就會招致報復!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趕我?”燕啟陰沉著臉,目光中滿是殺意和威脅,“你現在把布袋恭恭敬敬的呈給我,然後磕頭謝罪,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
“否則如何?”俞佩渝一臉的傲氣,“集寶齋既然開門做生意,就不怕威脅,這個布袋,已奪得此次鑑寶會寶物的狀元,只能透過拍賣,燕大人想要,就請叫價,否則,俞佩渝就是死,也不會交給燕大人。”
“叫價?”燕啟仰天大笑,“叫價?好!我就叫一文錢,還有誰?還有誰想要!叫價啊!叫啊!”
滿場寂靜,在燕啟目光的壓制下,再無人敢說一個字,燕啟得意洋洋,“你不是要叫價嗎?現在我叫了,沒有人比我出價更高,這個布袋……”
“慢,”俞佩渝緊緊抱著木匣後退一步站定,“慣例沒有規定集寶齋不能叫價,我代表集寶齋出價一千萬兩,比你出價高,在座的諸位,還有誰要出價?”
在燕啟的目光中,俞佩渝鎮定的轉頭四顧,場中仍然無人開言,他滿面笑容的轉過身,對燕啟輕施一禮,“燕大人,無人出價比集寶齋更高,這個布袋由集寶齋購得,如果燕大人對其他寶物還有興趣,也可參加拍賣。”
燕啟大怒,上前一步,握緊拳頭,眼看著便要撲上去擊打,俞佩渝轉身將木匣交給家人,示意他們立刻將木匣抱走,看著家人走遠,俞佩渝轉過身,卻被迎面一拳打倒在地,不待他起身,燕啟的僕從上前一通拳打腳踢,俞家的家人正要上前,一隊兵丁湧進場中,將俞家的家人隔開。
“把布袋交出來,”燕啟示意僕從散開,他上前踏著遍體鱗傷的俞佩渝,“把布袋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