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男丁不過十三口,十三口要照顧這麼一大家子的人,著實力有不逮,因此,草民不得不廣招家人,以策安全。”
“以策安全?”袁維朗輕薄的笑聲在。殿中快速回響,“如果袁某記得不錯,楚先生的大哥楚韻清乃邊越第一武將,即使麾下只有十三人,其能力也足夠保全楚家一家人的安全,何來的廣招家人,以策安全之說?”
“袁大人此言差矣,”楚韻歌針鋒。相對道:“假若大哥是邊越第一武將,為何他離開邊越之後,邊越軍中波瀾不驚,事實證明有他,無他對邊越毫無任何影響,他甚至沒有任何的威懾之力,敢問袁大人可聽說草民一家在居隱龍嶺不遠之處遭人截殺,當時大哥也在,若非有人施以援手,草民一家早就葬身荒野……”
“是誰?誰施以援手?他們如何知曉你中途會被截殺?”
這般的步步緊逼,事又涉及當日的截殺,直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派出截殺的人是誰,楚韻歌目光閃動,心下猜測此事定與他二人有關,靜心細細檢視繼善和他的神情,總覺得袁維朗的興奮不太尋常,而繼善卻顯得很驚愕,顯然並不知情,楚韻歌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是誰中途截殺草民,草民可不知道,草民唯一知曉的是那些人訓練有素,早有準備,施以援手的,是韓坤國的侯青雲侯王爺,他聽聞草民辭官,感念相識一場,特意趕到隱龍嶺與草民話別,沒承想竟然救了草民一家,也算是天道昭昭,庇佑好人。”
“天道昭昭?”袁維郎冷笑著,“楚先生在任邊越宰相之。時,做了何等的虧心之事,只有楚先生自己心下明白,還需在在下提示嗎?”
“當然是天道昭昭,”楚韻歌傲然道:“草民雖然愚頓,。但草民也知道忠君報國,草民任邊越宰相十一年,在任上自問從未出過大錯,袁大人既然說草民做了虧心之事,還望袁大人指教?若果真有負邊越百姓之事,那麼草民自願以死謝罪。”
一時間殿內重。又寂靜下來,站在一旁的太監滿面焦急,趁繼善和袁維朗不在意,頻頻的施以眼色,楚韻歌見那太監眼生,心中微動,只是含笑而坐,目光澄澄,緊盯著繼善。
“楚先生強令沿海漁民內遷五里,”袁維朗冷了面孔,大義凜然道:“沿海的漁民不能打漁,便是斷了漁民的生計,他們以何為生?”
“袁大人是忘記了碧蘭蠶吧!”楚韻歌揚眉一笑,“當日漁民為了碧蘭蠶死了幾許人,皇上和袁大人不會忘記吧!草民下令將漁民內遷五里,圈地而居,免去了他們風裡來雨裡去的苦楚,又免去了他們的性命之憂,漁民們從此安居樂業,若這算負了邊越的百姓,草民只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時語塞,袁維朗垂下頭,楚韻歌明白適才的爭執只是一個開始,眯了眼睛,心下卻不停的轉念,此時,袁維朗已抬首,眼中的光芒鋒利如刀,“楚先生,當**竟然離開邊越宰相之位,不知實情之人,還覺得先生高義,甘願拋棄高位重權,放歌山林,但明白事理之人卻覺得先生無比的虛假,邊越外有龍皇,對六國虎視眈眈,烽煙四起,邊越國內,天災頻頻,百姓流離失所,在這等內憂外患之時,先生辭去相位,難道不是負了邊越的百姓嗎?”
好厲害的一招以退為進,在這樣的時刻,自己仍然顧念著主僕之情,多加忍讓,只防守,不進攻,他卻頻頻的上前,此時已將自己迫到深淵邊緣,若再無不反擊,轉身便是萬丈深淵,楚韻歌並不立刻回擊,只是轉首看了看繼善,又回頭看了看袁維朗。
等候良久,楚韻歌始終沉默不語,繼善心下一喜,轉首嘉許的看了看袁維朗,但一見袁維朗的臉,他又覺得討厭,袁維朗心機頗深、陰險狡詐,無論如何楚韻歌待他有提攜之恩,他今日為了相位步步緊逼,恨不能將其置之死地,如此的寡情薄義,此人斷不能重用,暗暗下定決心,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