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才能參加大試,初試在半個月之後舉行,落日,初試的地點由你和不凡選定……”
“皇上,僅半個月做初試的準備是否太倉促了?”獨孤落日皺著眉,“而且,在大試的詔令發出之時,並未說過要進行初試,考生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被騙了?”
這的確是一個難題,嫣然緊皺著眉頭,一時間石室內沉靜下來,寧不凡用了兩塊點心,突然笑道:“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
“說吧!”獨孤落日明顯的表示輕視,雖然他知道他的輕視對寧不凡而言,不比掠過耳邊的風更加有用,可他仍然忍不住做出那個表情,“我們都在聽。”
“不俗曾經對我說過,他說讀書人最最虛榮,凡事都想要爭搶,尤其是能夠證實他們的才華,”寧不凡眼中放光,“既然不能以朝庭的名義進行初試,那麼咱們何不想個法子,以非官方的名義進行初選?”
眼前一陣豁然開朗,嫣然與獨孤落日相視一笑,獨孤落日得意的點了點頭,“寧不凡,你這一次可立了大功,皇上,這個方法可行!”
當然可行!而且連進行初試的人選自己都已經挑好了!
這幾日邯陽城如同煮沸的水,形形色色的人等充斥著邯陽的大街小巷,一個傳言漸漸在考生們之中流傳,話說邯陽的首富似乎想附庸風雅,懸賞一千兩白銀,在聽風樓出了一個絕對,而邯陽的另一與首富不相睦的富戶,在凌雲閣出了另一絕對,同樣懸賞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白銀等閒事小,但是能夠在大試之前,在眾人面前顯示自己的才華,能夠從人群之中脫穎而出,雖然及不上殿試面君的殊榮,至少也能睥睨同儕,所以眾人都存一較高下的念頭,相約著分別去了聽風樓和凌雲閣。
聽風樓的對子寫在一幅微微發黃的白綾之上,墨跡也顯得陳舊,想是已有了時日,那幅白綾懸掛在聽風樓的正廳,上書,橋上曬樵風吹樵動橋不動,聽風樓中坐滿了人,卻雅雀無聲,想是對出對子的人並不多。
與之相反,凌雲閣卻人聲鼎沸,凌雲閣的上聯寫在灑金的紅箋紙上,墨跡未乾,上書:堤柳垂絲釣閒月,這個對子似乎不難,但是要對出其中的意境卻非易事,眾人議論紛紛,卻始終尋不出最佳的對子。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五日,每日裡聽風樓和凌雲閣賓客盈門,也有人對那個對子躍躍欲試,卻始終無人能對出令多數人滿意的下聯。
守在城門邊,出城的仕子逐日增加,寧不凡知道這些都是知難而退的人,但人數卻不如預期,而且進城的仕子,遠比出城的多。
接到寧不凡的奏報,嫣然並不著急,她只將獨孤落日召進御書房密談了一柱香時分,那日下午,就在眾人對著聽風樓的白綾發愣之時,一個穿著破爛卻極乾淨的婦人執著一個女孩子走進了聽風樓,找到管事的,想謀一個差事。
見那女人穿戴乾淨,管事的略一沉吟,正要將她安排至廚房打雜,不防站在她身邊的女孩子眨眼看著那幅白綾,目光冷竣異常,“下聯應對,洲邊系舟浪打舟舟搖洲未搖。”
一片寂靜中,那孩子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座的眾人紛紛轉頭,看著那個衣著破爛的年**子,她已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隨著那婦人走進了內堂。
第二卷:九州風雲 第一章 第七節 大試(下)
第一章 第七節 大試(下)
守在城門邊,不等天色盡黑,已有無數揹著行囊的仕子匆匆出城,寧不凡微笑著放下竹簾,回首對坐在桌旁的嫣然點了點頭,看著她露出釋重負的神情,寧不凡也覺得壓在自己心頭的大石突然消失。
坐在她身邊,獨孤落日正細心向她解釋修正後的科舉的形式,“經過協商,科舉將分為四級,第一級為院試,分別在各府各縣舉行,由各州的學政負責,限童生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