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牛馬不相及,實際上是各人態度的堅持,誰都不肯退讓。
軒轅辭才不管趙不逾是什麼處境,一定要他對小葵有個交代。而項十三是真心為花葵著想,她太單純了,不適應勾心鬥角的生活,早點離開可保人參安全,完了怕是就無法脫身了。
軒轅辭無所謂的抿唇一笑,“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他決心已定,不達目的永遠不會放棄。
看他自信滿滿,項十三搖頭,“你太自負了。”
軒轅辭笑而不語,拿起茶壺為自己斟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邊賞月一邊品茶,完全把項十三涼在一旁。
如此偏執,項十三無法說服他改變決定,只能是無奈的嘆息,“他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死人,現在突然出現,什麼結果你應該知道,我話說到這裡,你們,保重!”千言萬語,化成保重二字,心頭沉甸甸的,直壓的他難受。
軒轅辭眼底劃過一抹異光,稍停頓後,突出兩個字:“保重!”
看他最後一眼,項十三抱拳告別,猛的轉身縱身躍到假山上,足尖借力一點,人瞬間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軒轅辭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變的有些凝重,緊緊的握著手上的茶杯,陷入深思。
趙不逾從項家回來後,直奔祠堂,把之前刻的兩個牌位毀掉,然後拿著那件粗布衣服出去。郭槐安氣喘吁吁的站在祠堂門口,看主子進去很快又出來,手上還拿著件衣服,“主子,晚飯準備好了,擺在哪兒啊?”
趙不逾充耳不聞的從他跟前走過,今天主子一些列不尋常的舉動弄的郭槐安腦子都亂了,甚至開始懷疑主子是不是中邪了。
“王爺,您要去哪兒,要開飯了,王爺……主子……”無人搭理,郭槐安急的直撓頭,差人去找餘秒白,請她幫忙想想辦法。
等郭槐安追到臥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時,房門從裡面開啟,趙不逾穿著一身帶著補丁的粗布衣從房間走出來,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郭槐安想不明白,也為主子擔心,急的直抓耳撓腮。
“這是怎麼回事?”聶千回一跨進趙不逾的院落,就見他穿著以前的舊衣服,他好像要出去,小郭子攔著不讓走。
聽到聶千回的聲音,郭槐安立即轉過頭,激動的望著他,“聶公子,你快過來看王爺怎麼回事,今天老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聶千回白日去辦事,回來聽說王爺找人打架,讓他去幫忙。雲棲從來不是惹事的人,聶千回聽說他要打架就覺得怪異,但還是去了正德酒樓一趟,這不剛從酒樓來到王府,就聽餘秒白說雲棲今兒有點反常。
趙不逾推開郭槐安走到門口,又被聶千回攔住,“雲棲,你要去哪兒?”推開他的胳膊,他抬腳跨過門檻,郭槐安和餘秒白開口要阻攔,被聶千回揮手打住,“雲棲心情不好,我陪他出去走走,你們不要跟了。”
穿著以前的舊衣服,應該是想妻兒了,聶千回不能感同身受,但可以理解他思念親人的心情。
餘秒白微微咬牙,她認得他身上的衣服,是那個叫花葵的女人做的,他不顧及身份穿一件補丁衣服在身上,應該是又在想那個女人了吧?不過,沒關係,死人永遠爭不過活人,她再次如此告訴自己。
趙不逾走的很快,腳步輕鬆有力,雙眸炯炯有神的看前方,看他習慣蹙起的眉心,此刻舒展開來,眼角眉梢藏著笑,不仔細看無法察覺。他這分明是開心的要飛起來,他剛才怎麼誤以為是生氣呢 ;,“雲棲,你心情很好?”
趙不逾偏過頭,嚴肅又認真的盯著聶千回,盯的後者心裡直發毛,一種不好預感從心底悠然升起,逃避的把頭扭到一旁,“別這樣看我,還有不管是你說什麼,我都看不到聽不到。”
趙不逾不理他的抗拒,拉起他的手,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