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近兩個時辰才出來。趙不逾回到寢室時,花葵正在教兒子唱搖籃曲。只是淡淡的掃他一眼,之後繼續和兒子嬉鬧。
下午段皇后賞賜嫁妝的事,趙不逾估mo著花葵已知道了,只是她嬉皮笑臉的和往日無常,一時讓他拿捏不準了。
“今晚我們分房睡。”花葵心裡火氣滔天,可不想在成親前一晚和他鬧翻,乾脆就把他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啊?!趙不逾愣住了,隨即無聲詢問原因。
“聽人說成親前不宜見面,我們不能壞了規矩。”
聽到規矩二字,趙不逾只想笑,她根本就不是守規矩的人,現在說規矩就太不正常了,一定是為下午的事生氣吧,他猜測著。
“衣服都給你收拾好了,你去壯壯房間睡,今晚我們母子一張chuang。”
接住她扔過來的衣服,趙不逾抱著放回衣櫃,走到梳妝檯前,上面擺著托盤,放著兩套喜服。想起第一次成親撿項老爹的穿,當時他雙~腿不便,還是讓人攙著拜的堂。
拿起衣服穿上,裁剪非常合身,粗略整理好,拿著另一件要花葵試穿。
看到喜服,想到明天和餘秒白同時成親,花葵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打掉衣服,使性子道,“我不穿,你愛和誰穿誰穿。”
趙不逾從地上撿起來,抖落上面的灰塵,然後要為她穿,她不讓,左右掙扎著不讓他得逞,“說了不穿,滾一邊去,別碰我。”她已經夠煩了,還來惹她,討打嗎?
氣氛不對哦!壯壯瞧瞧這個,看看那個,腦袋轉的似撥浪鼓,“爹,娘!”
聽到壯壯的聲音,看他怯怯的神情,花葵懊惱的推開趙不逾,“嚇到壯壯了,你快滾,別杵在這裡。”
瞅著她抱著壯壯上~chuang,放下帷帳哄他入睡,隔開他的視線,趙不逾暗歎一聲,在梳妝檯前的矮凳上坐下,手上仍舊拿著喜服。
不足一刻鐘,壯壯沉沉入睡,花葵毫無睡意,面朝裡側躺著,她知道趙不逾沒走,可現在她沒心情搭理他。
半個時辰後,趙不逾走過去撩起帷帳,在chuang沿坐下,扣住她的肩頭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下午接到段皇后的賞賜後,他打算上摺子求父皇幫忙,可是趙子龍和直待到天黑才走,導致他遞摺子已來不及。
送走趙子龍,趙不逾立即去找餘秒白,想讓他放棄,只是他勸解的話還沒說,妙白氣也沒喘的說了很多。包括她此刻的欣喜心情、兩人幼時的時光、和母妃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訴說了她對他的情誼,說這些年一直盼著和他白首,今日終成事實,恍若夢境般。
她說不在乎他心裡有人,只要他記得有她這個人,她就心滿意足了。她說,婚後生活照舊,她依舊是王府的管家,願意為她操勞這一切。
面對餘秒白如此卑微的祈求,趙不逾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他給不了她愛,給不了承諾,想到母妃臨終前的殷殷叮嚀,趙不逾只能無言的預設這一切,只是,他能給的也不過是個名分,再去其他。
“我心裡很亂,你不要煩我了。”再有幾個時辰他們就要成親,可是他卻什麼表示都沒,難不成要預設這一。她理解餘秒白在他的成長中的中重要性,可心中還是以後有期待,期待落空,她更加的煩躁。
趙不逾握~住她的手放在心中,讓她明白他心裡只能容下她一人,只是她視而不見。
“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吧,現在我脾氣不好,無法保證能耐得住性子。”
趙不逾又坐了片刻,她始終不肯再看他,也不肯再開口,他只得離去。
夜已深,黯淡的月光從窗戶縫隙中鑽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昏黃的影子,花葵豎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一個時辰後,她掀開被子輕悄悄的下chuang,躡手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