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病得起不來了,才閉門謝了客。
這個洛陽的冬天終於下雪了,先生在雪夜裡醒過來,叫醒了孑遺,
&ldo;洛陽的梅花大抵是開了罷?&rdo;
他含笑道,&ldo;孑遺隨我看看梅花罷?&rdo;
孑遺忍著淚,給先生披上了狐皮大裘,拿上了手爐,推著先生出去了。
梅花正是開得好的時候,雪壓枝頭,露半點紅,淡淡冷香,開了一園子,自是好看的。
&ldo;多年前還在開姜山的時候,年年梅花都是你隨我來賞的,來了洛陽以後,竟無一日空閒賞花,如今看這洛陽的梅花,終究比不上開姜山的。&rdo;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帶著一絲悵然,想來是回想到了在開姜山教書的歲月,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這一晚上的雪下得很大,在他們兩人背後,很快就把來時的腳印掩蓋了。
回去後,先生終究是不行了。
門客們守在門口,張生坐在床邊,看著先生眼眶就紅了。
&ldo;小友,你與京相識三十又五年了,你一直隨著京,京走後替京散了門客,讓孑遺跟著你可好?&rdo;
&ldo;開姜山的一切都好,要是小友願意,可以去那裡暫居,京身家還有一些……&rdo;
他的聲音越來越淡,最後只剩下微弱的嘆息一聲,
&ldo;只是這一生,終是對不住先帝了。&rdo;
&ldo;京必不負陛下囑託。&rdo;
‐‐他的承諾,終是食言了。
孑遺的哭聲傳出來,外面的門客們也知道是先生去了,都掩面痛哭起來,齊齊跪了一地。
這些人裡面,有些是先生在開姜時就跟在先生身邊的弟子,有些是在北地戰入的麾下,有的是在為相時投奔而來的。
但無一例外,都承蒙先生恩情頗多,先生接人待物溫和,又有經世之才,是門下眾人都仰慕的,就是先生如此境地了,都不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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