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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之中,似乎從來也未曾出現過。

被棒槌這麼一吵,大夥也紛紛從草地上爬起來,腦袋還都昏昏沉沉的。明明拉拉田大康的衣角,趴在他耳邊說:“富貴哥,剛才有人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走啦——”

田大康本來腦子有點暈,結果一下子就嚇精神了,舉目四望,並沒有現什麼異常。看到田大膀還四仰八叉地在地上打呼嚕,就上去使勁捏住他的鼻子:“別睡了,剛才大概有壞人,咱們都太放鬆啦——”

“在哪呢,俺收拾他!”田大康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倆大眼珠子四下亂看。

“要不是有明明和棒槌,你腦袋掉了都不知道咋沒的!”田大康也有點後怕,別說是壞人了,就算是野牲口趁虛而入,恐怕也得傷人。

“是啊,這世道,千萬不能樂極生悲。”何大師先警醒過來,從草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又哎呦一聲,跪在那裡。

“老弟,我給你號號脈。”龍老頭捏住他的手腕子,又詢問幾句,然後道:“應該是風溼引起來的關節痠軟疼痛,老弟,這毛病更不能睡外面地上啊,最怕風寒溼邪。”

“沒事,老毛病了。”何大師揉揉膝蓋,這才站起來。

老龍頭笑呵呵地上前攙了他一把:“放心吧,這病我負責給你治,包治包好。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每天找兩個野蜂子,捏著翅膀,把屁股上的毒刺對準膝蓋一蟄,連續蟄上十天半月,基本就能痊癒。”

“還有這法子?”大夥都聽著新鮮,只不過有點自殘的意思,另外對野蜂子也不公平,要知道,它的毒刺奉獻出來之後,很快也就喪命。

“算了,還是我給你配點藥吧,外敷內服,每天晚上再找個大木桶,用藥水泡腳,估摸著有一個月也能去根。”老龍頭似乎也覺得這法子有點嚇人,所以還是摒棄不用。聽他這麼一說,旁邊的明明才鬆了一口氣。

把地上的碗筷收拾下去,何大師就拿出幾把刻刀,然後就向二牤子、七仙女還有明明傳授雕刻技法,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娃子們的“三師傅”。雖然明明看不見,但是聽得卻十分認真。

田大康則跟著老龍頭去採藥,給何大師治療風溼,採藥辨藥,也是作為一名中醫的基本功,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富貴啊,你怎麼不跟著學雕刻,我瞧你也很有興趣的樣子?”老龍頭手裡拿著一把小藥鋤,問揹著藥簍的田大康。

“嘿嘿,貪多嚼不爛,俺腦瓜本來就不聰明,想要樣樣精通,根本不可能——二師父,你看這個是不是接骨木?”田大康指著一叢灌木問,那些植株都有幾米高,長著大片的羽毛狀葉子,最惹人注目的,是一簇簇鮮紅的小果子,紅中透亮,就像是一簇簇人參果。要是不認識此物的,肯定要大吼一聲:“好大的棒槌!”

“嗯!”老龍頭微微點頭:“折點枝幹吧,你們那位三師傅用得上,接骨木又叫扦扦活,能祛風,鎮痛,活血——別吃那些小紅果,沒熟的時候有毒;就算是熟了,裡面的果核也有毒。富貴啊,外表越是美麗的東西,越要小心啊!”

田大康點頭受教:跟著師傅就是長本事啊,而且連處世為人之道,也一併學習了——

當他們回到小木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二牤子和七仙女依舊在那凝神鵰刻,而明明,也拿著刻刀,在一塊木頭上一下一下地刻著,神情無比投入。棒槌則趴在她的肩膀上,已經睡著了。

看到田大康,七仙女立刻就獻寶似的拿著自己的作品迎上來:“富貴哥,看我刻得像不像?”

田大康接到手裡,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半天:“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不過要是刻上一條長尾巴,就更像猴子了。”

七仙女白了他一眼:“富貴哥,人家是照著二牤哥的模樣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