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朝廷的一些高官,這種事情是最難辦的,也是靖夜司最不想去辦。
雖然說論及實力,這些普通人是跟修行者沒辦法比的,但整個大乾朝廷的秩序都是由他們來構建的,所以雙方其實在名義上只是互相配合,實際上並沒有大小高低之分。
此時知府的兒子,侍郎大人的孫子失蹤了,對於河陽府靖夜司來說的確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而且這種事情鎮撫使謝安之也不敢去壓,他反而會先來壓一壓河陽府靖夜司,讓他們儘快把人給找到,一想到這裡,在場的眾人便感覺有些頭疼。
找到了還好,找不到可就是麻煩了。
崔子傑一揮手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想必你們也都瞭解了。
所以這段時間,大家都全力調查此事,否則拖延的時間一長,知府大人報上去,我等少不得要被鎮撫使大人責難一番的。
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儘快拿出結果來,我也會跟著大家一起進行調查。”
在場的眾人商議了一下,河陽府八縣的巡夜使,有五位都要參與到調查當中,還包括宋成尋和阿圖魯這兩位。
敲定好之後,崔子傑立刻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知府的府邸。
河陽府知府沈昌旭四十出頭,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並且面容方正俊逸,賣相很不錯。
顧誠也發現了,大乾的官員賣相好像都很不錯,很少有那種滿腦肥腸,看著就像貪官的那種。
“大統領您總算是來了,這幾天家裡面都快徹底翻天了。”
沈昌旭指了指後宅內哭哭啼啼的女眷,一臉愁眉苦臉的神色。
正常來說他這種級別的官員,哪怕是幾個小妾都是不奇怪的,但沈昌旭卻只有一個正室一個兒子。
不是因為他不好色,而是因為他那位夫人的背景,比他大。
崔子傑道:“沈大人莫要著急,既然人都已經失蹤幾天了,怎麼先才來找靖夜司?”
沈昌旭嘆息道:“之前我只是以為人只是單純的走丟了,以河陽府的這些捕快的能力應該可以輕鬆找到人的。
結果誰承想找了三天時間,我那孩兒簡直好像是人間蒸發,憑空消失了一般,我這才感覺到不對,所以才來求助靖夜司的。”
崔子傑點點頭道:“那還請沈大人給我們介紹一下貴公子失蹤時的一些詳細情況。”
沈昌旭招了招手,叫上來一名三十多歲,臉上帶著刀疤,面容冷冽的男子。
“這位是我河陽府總捕頭周宗南,江湖人稱‘辣手神捕’。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負責的,他了解的也是要比我等都要多。”
那周宗南並不是修行者,但應該也是練過武的,不過卻沒有修煉內功,所以他的修為應該算是外練巔峰。
聞言那周宗南沉聲道:“三日之前公子出門遊玩,帶著五名下人,遊玩一天之後去酒樓吃飯,飯前去了一趟茅房,但卻在茅房當中消失不見。
不論是僕人還是酒樓的人,全都沒有發現公子走出過茅房。”
崔子傑沉問道:“有沒有調查過,酒樓的人有沒有問題?”
周宗南道:“在諸位來之前,凡是我能夠想到的方法都已經用過了。
酒樓沒有問題,下人也沒有問題,甚至是知府大人的一些政敵對手……”
“咳咳!這個就不用說了。”沈昌旭連忙打斷對方的話。
周宗南繼續道:“在公子失蹤之後,我已經調查了所有能夠調查的方向,甚至將從公子進入茅房到發現不對開始,路過酒樓和當時在酒樓中的所有人全都調查了一遍,還挖開了酒樓的茅房甚至是整個地下,但卻都沒有發現絲毫線索。
一個大活人不會憑空消失在閉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