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歹毒,毛骨聳然,對金世遺的同情化為烏有,恨恨說道:”真想不到他是逢人便咬的惡狗!”
唐賽花冷笑道:“難道你還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嗎?”冰川天女皺了皺眉,道:“伯母,你要不要試服我的解毒散?”那少年對冰川天女甚是好感,早挨近了來,這時才有機會插口道:“姑娘,真多謝你了!幸得你將他逐走。你有解他暗器的靈藥嗎?”冰川天女道:”那是我自己配製的,比不上天山雪蓮,但對付一般毒藥還很有效,對這廝的歹毒暗器,卻不知成與不成?”
冰川天女長處冰宮,不知人間世故,既不以小輩之禮與唐賽花相見,對那少年的道謝又不知謙讓,更兼她那與生俱來,自然帶著的一副高傲的神情、唐賽花心中亦是甚不高興,冰川天女不知別人對她誤會,正想掏出藥來,唐賽花雙眼朝天,冷冷說道:“不用。”那少年道:“姑姑,試試也好。”唐賽花雙眼一睜,道:“端兒,咱們唐家的暗器從無空發,有些孤陋寡聞的外人或許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嗎?三天之內,包管那瘋丐要將解藥乖乖的送來,與我交換。你姑姑雖然年邁,這三日還能挺住。”那少年道:“姑姑,那魔頭中了你什麼暗器?”唐賽花道:字三日之內發作,七日之內斃命的白眉針!”冰川天女見唐賽花這樣咬牙切齒的神情,想兩人的暗器都是這般歹毒,思之不禁駭然。
唐賽花道:“冒川生前年曾到我家中來過,現在青城山隱居。他是一代名宿,怪不得你這樣高明,我老婆子一來是走不動了,二來是怕別人說我奉承,恕我不領你去找你的伯伯了。”話中隱有送客之意。冰川天女道:“不敢有勞伯母,我自己會去。但有一事卻要稟明伯母。龍靈矯在拉薩下獄;此事不知你們知道不道?”
唐賽花眼皮一翻,叫道:“什麼,龍靈矯在拉薩被人捉了?”要知唐賽花一生無子,龍靈矯入唐家之時,只有七歲,名義上雖是唐賽花的師弟,唐賽花實則將他當作兒子看待。”將他撫養成人,故此分外關懷。冰川天女將龍靈矯下獄之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唐賽花“哼”了一聲,道:“福康安與赤神子有這麼大膽,哼,看來他們是不許我這老婆子安安份份地守在家中了。”那少年道:“姑姑,你別動氣,養好了傷再說。”唐賽花點點頭道:“不錯。侍兒扶我回去。”不理冰川天女,徑自走進屋內去了。
冰川天女哪曾受過如此冷淡,對幽萍道:“咱們走吧。”那少年急忙上前施了一禮,道:“我姑姑年老糊塗,你不要見怪。令尊是石大俠還是桂大俠。”冰川天女道:“家父排行第三,名字上華下生。”那少年聽說她是桂華生的女兒,吃了一驚,隨即說道:“原來是桂姐姐,我叫唐端,請桂姐姐念在我姑姑無人保護,屈駕多留兩日。”冰川天女道:“你姑姑不是用白眉針將那‘瘋丐’傷了,現下只待他來交換解藥嗎?我本事低微,怎能保護你的姑姑?”唐端陪笑說道:“我姑姑過於自信,怎知那瘋丐在三日之內來是不來?而且若然他不知自眉針的厲害,不肯交換,三日之內,前來行兇,那又有何人能夠抵擋?”冰川天女一想,唐端的說話果然並非多慮,心道:“那老婆子雖然無禮,到底是位前輩,我若就此走開,她有三長兩短,我良心上也說不過去。”慈悲之念一起,便答應在唐家留下。
轉瞬過了三日,唐賽花把自己關在靜室中,靜坐御毒,足不出戶,冰川天女見唐端日增愁煩,心中亦是惴惴不安。想那金世遺雖因憤世嫉俗,專與成名的武林人物作對,但用這種歹毒的暗器傷害一個老婆婆,總是不能原諒。不知不覺又從金世遺而想到唐經天,兩人都是年少翩翩,唐經天的教養與金世遣卻是不可相提並論。但冰川天女想起唐經天對她的戲弄,卻又覺得金世遺那種遊戲風塵的態度,亦有一種坦率之處,其實冰川天女自己不知,她對唐經天已隱隱有了情愫,故此對唐經天的任何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