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輕舞卻始終咬著牙。
她沒有向方正直發出要將她放出去的訊號,即使,她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變得青紫,也依舊在全神貫注的推演著。
&ldo;滴嗒,滴嗒……&rdo;
如雨的汗水從雲輕舞的臉上落下,不斷的滴落在黑金盒的地面,更是將她身上的白色長裙都完全染濕。
白色的長裙在汗水的浸濕下,緊緊的貼在雲輕舞的身上,讓她那玲瓏的身材展露得越發的明顯。
但方正直現在卻無法去欣賞。
他是無恥。
可是,他卻無法在這種時候去無恥,因為,他能感受到雲輕舞現在的艱難,即使,雲輕舞是他的敵人。
&ldo;雲輕舞,為什麼你是雲輕舞?為什麼你要是妖魔之女?如果你不是……也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rdo;方正直的拳頭捏得很緊,手中的火麟槍不斷的揮動著,發洩著內心的煎熬。
很可笑的煎熬。
因為,雲輕舞明明就欺騙過他,他根本就不需要為雲輕舞擔心,甚至,他還有過要殺死雲輕舞的衝動。
可這一刻,方正直的心裡確實是在煎熬。
莫名的煎熬。
也許,是雲輕舞現在的處境是他心硬造成,又也許,是因為雲輕舞能不能成功,同樣關係到他的生死。
是了……
如果雲輕舞真的死在黑金盒中,他要怎麼辦?!
沒有了雲輕舞,他如何能合併得了二十八幅開天三十六圖,到了那個時候,他還能活下來吧?
突然之間,方正直想到了這個問題。
是啊,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他確實已經與雲輕舞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雲輕舞成功,他則可以生存,雲輕舞失敗,他則死亡。
從來沒有一次,方正直想過,有一天,他的生命居然和雲輕舞綁在了一起,而且,他還需要靠著雲輕舞來救。
真是諷刺。
明明就是死敵。
而且,在不久之前,他還曾經要將雲輕舞殺死。
&ldo;不,我是一個男人,我的命,如何能靠著一個女人來救?!而且,救自己的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必殺之人!&rdo;方正直的心裡猛的一顫。
莫名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不該將雲輕舞收入到黑金盒中,如果,真的要去推演,也該由他去嘗試。
雖然,他不太懂三十六天罡,可是,總該去嘗試吧?
以他對《道典》的瞭解,也許可以找到其它的辦法,連嘗試都沒有嘗試,便將這樣的事情推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正在方正直這樣想的時候,黑金盒中站立的雲輕舞也突然一歪,很直接的便跪倒在了地上。
不行了嗎?!
方正直的心裡一驚,下意識的,他就準備將雲輕舞從黑金盒中放出來,因為,他不能讓雲輕舞死,至少,不能讓雲輕舞這樣死。
如果雲輕舞真的要死,那也該是死在他的劍下。
否則,雲輕舞欠自己的,就該輪到自己欠雲輕舞的了。
下意識的,方正直就準備將雲輕舞從黑金盒中強行放出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雲輕舞卻又突然間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顯然,是非常的吃力,嘴唇都是青紫得有些發黑,豆大的汗水如雨一樣落在地上,將黑金盒的地面都染濕了一片。
而且,更主要的是……
方正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