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相信這或許不算正確,但卻是最可行的選擇,”蘭斯洛特平靜地說,“很多事情我是沒有能力改變地。胡亂出手只會把自己搭進去卻什麼都做不了。而我處在現在的位置上,起碼還能在一定的範圍內保護一些人。”
潔茜卡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在他俊朗地容顏和溫和地笑容中,發現了一絲疲憊。
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的蘭斯洛特,早已不是一個人了,他的地位已經被捧得太高,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如果他真的倒了,自然絕不可能是輕描淡寫的離去,那必然是一場殘酷的大獄,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而死。
沐浴在無數榮光下的騎士,又有幾個人知道他肩上揹負著的重擔,又有誰明白他的如履薄冰和謹小慎微。
如果真地完全和上位者同流合汙也就罷了,但偏偏蘭斯洛特依然保持著榮耀和正值,這一切讓他更痛苦。
“我想,我該告辭了,”潔茜卡站起身來,她覺得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您的建議,我會仔細考慮。”
“別忘了荊棘鞭,”蘭斯洛特說,“這件事情,就讓我們當做沒有發生過好了。”
“不宜承擔讓戈爾達夫引起警惕的風險?”艾絲崔爾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得手,只能徒勞引起他地警惕嗎?死靈法師。”
“我相信你有能力讓戈爾達夫受傷,但最大地可能是你沒能殺死他,而他也沒有留住你,而這恰恰是最糟糕的結果,”雷札德淡淡地說,“事實上,即使你完全失敗被戈爾達夫殺死,都比這樣地結果好。”
艾絲崔爾一言不發,神情卻更加冷了。
“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出其不意,”雷札德說,“在對方總戰力佔優,而我方少數精銳的情況下,最明智的策略就是分割敵軍。”
“對,我也這麼想,”一旁的多明尼哥說道,雖然雷札德剛出來時嚇了他一跳,但聽了幾句很快明白這位也是“自己人”,“而且現在看來敵軍散漫而且驕橫,很容易犯戰術錯誤,這也使得這種策略尤為有利。”
“但戈爾達夫並非不懂兵法,”雷札德說,“此人身經百戰,殺人無算,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忽略如此明顯的低階錯誤,他只是不在乎罷了,他認為自己的力量足以擺平一切,換言之,他傲慢自大,犯下了輕敵的錯誤。”
“……所以,就算我出其不意刺傷了他,但卻會因此打消他的輕敵之心,所以反而不利,”艾絲崔爾說,“你想說的就是這個麼?死靈法師。”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雷札德微笑著說,“我的計劃裡需要一個最優秀的頂級刺客,所以不希望發生任何可能導致您不處在最佳狀態的風險。”
“……好吧,”沉默了一會,艾絲崔爾說道,無論任何人,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得到讚揚總是會高興的,更何況對方也是一位同等級的人物,其不經意間的恭維就更有份量,艾絲崔爾一向冷豔的臉上多少也露出一絲笑意,“姑且,我就聽聽你的計劃吧。”
“當然,”雷札德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他們兩個也該到附近了,還是等到四人一起的時候再談吧。”
“你叫多明尼哥是嗎?”雷札德又轉向多明尼哥,“議長給我的名單裡重點提到了你,認為你是個不錯的人才。”“那真是萬分榮幸,”多明尼哥受寵若驚的說,“小人正是多明尼哥,議長的謬讚我擔當不起,但是我和戈爾達夫那個畜生有不共戴天之仇,大人如有什麼驅策請儘管吩咐。”
“很好,據點裡有多少人受你指揮?”雷札德問道。
“據點的情報工作一向都是我來負責,”多明尼哥回答,“直接歸我管的有二十多人。”
“足夠了,”雷札德點了點頭,“隨我來吧,我的計劃應該用的上你們。”
“埋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