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給地瓜遞了個眼色,拉起他就走,來到街市上,玉樓道:“地瓜,你知道這保原鎮的銀匠在何處麼?快帶哥哥前去,將這官銀熔了,弄成碎銀就能使用了。”
地瓜大喜,“哥哥真是聰明人,我怎麼沒想到呢?這銀匠麼?走,在西街斜口有一家銀匠鋪,我帶你去。”
玉樓道:“將這四隻元寶統統熔了,日後就可隨便使用了。”
地瓜滿心歡喜,樂顛顛地帶著玉樓直往西街斜口走去!
轉過兩三個巷子,來到西街,遠遠地就看見拐角處一支旗飄上寫著肖氏銀鋪幾個大字,在微風中不斷地飄動著。
玉樓和地瓜急忙走過去,只見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正佝僂著身子在火爐旁檢視著爐內的銀餅,聽見腳步聲,那男子轉過頭來,招呼道:“二位客官,打首飾還是碎銀啊?”
玉樓急忙拿出懷裡的兩隻元寶,地瓜也將自己的兩隻元寶遞過去,玉樓道:“煩請肖匠人將這幾隻元寶碎成散銀,一兩,二兩的均可。”
那肖匠人接過四隻元寶,翻過來一看,目光裡略一遲疑,隨後即恢復了正常,他道:“好說好說,這火耗費我要收二兩,二位客官意下如何?”
地瓜道:“這麼貴?哥哥,我們還是找別家看看去。”
玉樓道:“二兩就二兩,煩請肖匠人即刻就熔,我們還有急事要辦。”
肖匠人道:“好說,請二位稍候片刻,待我去後院取些柴火就來。”說完將那四隻元寶放在火爐旁邊的一個盛銀器的盤子內,朝後院走去。
玉樓看了一下這銀鋪內的擺設,發現除了那熔銀子的火爐外,就只有一張石桌了,他正在想這肖匠人平時勞苦做作怎麼連一隻凳子都捨不得添置時,地瓜突然說道:“哥哥,原來這肖氏銀鋪的匠人是一名老漢和他的閨女,那次我從這裡經過時,曾看見他的閨女出來倒水,我當時覺得那姑娘極是標緻,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姑娘還罵我一句淫賊。”地瓜說到最後那淫賊時,極是得意,彷彿被那姑娘罵,也是一個極驕傲的事。
“哦,那怎地現下換了老闆了?”玉樓道。
“這個,我也不知,適才那匠人極是面生,從沒見過呢。”地瓜道。
玉樓正要再問,突然從周圍竄出幾個手拿砍刀的大漢來,將玉樓和地瓜緊緊地圍在了中間,適才那肖匠人此刻也逼了上來,只見他的手裡已多了一支三尺青鋒劍,目光陰森森地注視著玉樓和地瓜,道:“二位,哥幾個已等候多時了,乖乖地跪下,跟我們到府衙去受審畫押罷。”
地瓜嚇得直往玉樓身後鑽,玉樓一驚!府衙?難道這些人都是朝廷的捕快?那元寶?糟了!這些捕快將我們當成偷盜官銀的賊人了。
玉樓急忙分辨道:“各位兄臺,誤會了,我二人並不是賊人,這幾隻元寶也不是我二人盜來的,是我們在**撿來的。”
那肖匠人哈哈笑道:“撿來的?小兄弟,你們的運氣這般好麼?再去撿幾錠銀子試試!廢話少說!到了府衙內再作分辨罷!”說著揮舞著青鋒劍朝玉樓一劍刺來!
那幾名大漢也揮舞著砍刀,一起動手,看那架勢似要將玉樓和地瓜砍成肉泥,地瓜頓時嚇得蹲在地上抱住了頭,玉樓一把將地瓜抱起,騰身而起避開這幾人的攻勢,他想,若是告知這些人那**的官銀所在,自己盜取官銀的罪名就洗不掉了,還是逃走為妙。
哪知那肖匠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他也施展輕功追了上來,玉樓因懷裡抱著地瓜,輕功也就打了折扣,不過他漂洋過海的招數比起普通輕功來,不知勝了多少倍,他腳尖在幾棵樹身上幾次借力,倏忽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地瓜只聽見耳邊的風聲呼呼地響,低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哥哥抱著自己懸在半空中不斷地飛掠,那些進攻他們的人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