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包的餛飩。”
蘭姨被蔣正璇逗得合不攏嘴,喜滋滋地笑:“小姐要是喜歡,蘭姨就天天給小姐包餛飩。”
蘭姨下樓後,蔣正璇才拉了母親的手,詳細詢問了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
陸歌卿長嘆了口氣:“璇璇,你剛搭了那麼久的飛機回來,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媽媽再跟你好好說。”
蔣正璇握著母親的手,眼神堅定:“不,媽媽,我現在就想知道,我是這個家庭的一分子,家裡的事,就算我無法幫忙,我也應該分擔的。媽媽,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媽媽,以後的每一天,如果開心,我就跟你一起開心。如果發愁,我們母女倆就一起發愁。好不好?”
陸歌卿本是靜靜地瞧著女兒,此時聽到這麼幾句話,驀地只覺心腸軟得像被融化掉了一般,眼裡的淚水毫無徵兆地簌簌落下。
陸歌卿直到此刻,終於知道女兒已經不再是四年前那個被她捧在手心裡的女兒了。這幾年的經歷,在外的生活,已經令她真正成長,成熟懂事了。
這是件很好的事情,卻也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
如果可以,世上的每一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可以一輩子單純到底。這樣的話,至少說明一生順遂無憂。
但孩子們的這一生,如果命中註定該是他們去經歷的,必須由他們一一去經歷。笑的、哭的、愛的、恨的,誰也無法代替。
☆、第19章
眼前的這個女兒真的長大了,大到已經想要保護她,為她遮風擋雨了。
蔣正璇從小到大,從未見過母親在她面前流眼淚,更不用說這樣子的落淚,心裡頭一驚,急道:“媽,你怎麼哭了?”陸歌卿擒淚微笑,欣慰地摸著她的長髮:“傻孩子,媽媽這是高興。你放心,你爸不會有事的。”
蔣正璇聽得出母親陸歌卿在寬慰她,若真有這麼簡單,母親也不會為此急出一場病來。既然母親不想她擔心,那麼她就“不擔心”好了。蔣正璇嘴角揚出微笑的弧度:“那就好,爸爸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陸歌卿頓了頓,又神色黯然地說起了蔣正楠的事:“至於你大哥離婚的事情,想來你也已經知道了。錢家怕被我們拖下水,所以你爸被調查的事情一出來,他們就急急忙忙地提出離婚了。還在圈子裡四處地宣稱說什麼婚後兩人性格不合,分居已久之類的話。雖不是什麼謊話,但總叫人心寒……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可見那錢家是隻能共富貴,不能同患難的人。既然這樣,再加上你哥……你哥一點想挽回的意思也沒有,所以我倒覺得離了也不是什麼壞事!”
陸歌親卿說到這裡,不由得長嘆了口氣:“璇璇,這就是所謂的跟紅頂白,一沉百踩!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
蔣正璇憶起錢會詩對她一直頗為友好和順的態度,一時不免感慨,沉默了半晌,方問道:“那大哥的意思呢?”陸歌卿:“我也問了你大哥,他只說了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讓我不要操心,安心養病,家裡還有他在呢。我瞧他的模樣,這婚是離定了的。”
蔣正璇寬慰母親道:“大哥這幾年來看過我很多次。每次看到他,我都覺得他過得似乎並不快樂。媽媽,你是過來人,一段婚姻便如一雙鞋,擠不擠腳,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你就別操心了,讓大哥自己決定吧。”
蔣正璇看到過大哥真正開心歡愉的樣子。那是在跟許連臻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目光中總含著淡淡寵溺,總是在不經意追隨許連臻。常常因為許連臻一個動作就會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眼中星光閃爍,眉角眼梢喜悅滿足,每每像是個得到了糖果禮物的孩子。
那樣子,應該就是愛吧!大哥他是愛許連臻的!
在紐約的孤單時光裡,蔣正璇經常會想起許連臻。她與許連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