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使勁吹了幾下。一時間,一種尖厲急促的聲音猛地發散了出去。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事先和李焱娘李令月的約定了,只能使用當初自己常常使用地緊急訊號,同時掣出了腰中地短劍往房中疾退。等他退進房中的時候,就只聽前頭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卻是那院門被人踢開,好些人衝了進來。他顧不得其他,連忙關上房門下了門閂,隨後把夠得上的桌椅板凳全都給堆到了門口。
這動作才剛做完,房門就傳來了巨大的敲打聲,那老徐登時面如土色。而慕容復雖說有膽量有氣魄,但他並不是薛仁貴那樣提著方天畫戟可以在千軍萬馬殺一個七進七出的勇將,所以根本沒奢望能夠敵得住這些志在滅口外加潑髒水的傢伙。
此時,他再也顧不上地上那個出氣多進氣少的夥計,狠狠心一把拎起了那個老徐,惡狠狠地問道:“你這裡可還有其他出
“我不知道,我只是收了錢負責印書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老徐失魂落魄地冒出一句話,緊跟著便瘋狂了似的抓著慕容復,猶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似地嚷嚷道,“我不想死,這些人肯定是來滅口的,我不想死!”
儘管指望這傢伙肯定白搭,但慕容復卻絕不能讓老徐死在這裡,此時不得已只能手腕一翻亮出了手中的小巧弩弓,繼而把備用的箭支都取了出來。雖說這玩意在戰場上絕不可能洞穿鐵甲,但在戰場外頭洞穿人的胸膛卻沒有問題。唯一可惜地是,此物原本就不是用於大規模廝殺,所以他地備用箭支加上已經上弦的那一支,總共也只有六支。就算箭無虛發,他最多也只能對付六個人。都這節骨眼上了,他那些護衛哪裡去了!哪怕因為喧囂太大這哨聲沒法傳得很遠,可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總該有人驚覺才是!
就當大門傳來了不堪重負地嘎吱聲,眼看就要整個垮塌下來的時候,外頭終於傳來了一陣亂哄哄的驚呼聲和嚷嚷聲,彷彿遭到了莫大的變故。儘管不知道是否自己的那些護衛造成的戰果,但慕容復那根繃緊的神經終於稍微松馳了些許,但手中的弩弓卻依舊不敢放下。
大門依舊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下一刻就會無助地傾頹下來,然而終究還是顫顫巍巍地挺在了那裡。那個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似的老徐已經蜷縮在了地上,嘴中不知道在嘰裡咕嚕些什麼。地上還躺著一個死活不知的夥計,使得房間內的氣氛更加陰森可怖。
外頭忽然也寂靜了下來,剛剛的喧囂喊殺嚷嚷彷彿潮水一般完全退了下去。慕容復只覺得衣服已經完全貼在了身上,額頭甚至還有汗珠滾落下來,彷彿連那水珠子滴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正當他思量著要不要冒險去看看動靜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一個嚷嚷。
“慕容,慕容,你究竟有事沒有,出個聲啊!聽見沒有,六哥派了金吾衛的人來了!”
這個平常他曾經覺得麻煩的聲音此時響起來,慕容復不由怔住了,緊跟著不由出了一口大氣。看了地上那個不知道能否挺過去的夥計一眼,他便清了清嗓子喝道:“我在……”
還不等他來得及說什麼別的,那兩扇嘎吱嘎吱的大門終於停止了那種刺耳的叫嚷,直接被人卸了下來。緊跟著,他便看到了探進來的一個腦袋,腦袋旁邊很快又擠進來一個腦袋。對於前者他並不陌生,那是曾經和他一起共事過的盛允文;而後者他就更加熟悉了,因為那赫然是太平公主李令月。
“太好了,慕容你沒事!”
儘管李令月想做第一個跳進來的人,但她終究沒有那身手,只得眼睜睜看著盛允文三兩下跳了進來,隨即用那種怪物般的力氣把門口所有的障礙物都清理了一個乾淨。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