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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新羅,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這年頭看似沒有外交豁免權,但朝廷在番邦的問題上一直都保持一種謹慎的態度,生怕逼反了人家。態度固然是沒錯,但這尺寸一拿捏起來,必定是總有一邊要倒黴。

想著想著。他便開口問道:“我記得老劉上回走的時候,似乎還帶走了好一幫長安遊俠當親兵?那些人都是巴望著去海東建功地,如今要是老劉倒黴,他們豈不是一起捎帶上了?”

一說起這事,程伯虎也有些印象,但卻不像李賢這麼在意。這年頭,權貴家裡光收部曲親兵最是平常不過,作為劉仁願這樣掌軍政大權的方面大員。收十幾個親兵算什麼?再說了,這全忠全義不是應該的麼?

作為李績的長孫,李敬業可以調動李家的大部分資源,甚至還能夠假公濟私地動用路上的驛站。所以這信送過來竟是隻比營州急報慢一丁點。然而,如今正處於炭火上烤的劉仁願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絞盡腦汁輾轉安排,他這才派出了三個信使帶上自己的親筆信前往長安,希望能夠讓朝廷瞭解新羅失期的真正原因,而這三個信使都是先前新收羅的長安遊俠兒。

一路上,三人快馬加鞭,換了三四次馬匹,幾乎用光了盤纏,最後終於趕到了長安城。進城之後,三人便分道揚鏣,一個往報朝廷;一個去見劉仁軌;最後一人則是去找李賢。然而,只有第一個信使成功把文書送進了中書省,可什麼時候能呈給宰相或是天子就只有天知道了,至於後兩路全都撲了個空。

劉仁軌還在稱病休養,不見外人;而李賢根本就不在雍王府,而是奉駕去了芙蓉園。兩人都不肯將書信留給他人轉交,自是隻能怏怏離開。等到三個信使在一處酒肆碰頭之後,俱是滿臉沮喪。

“我花了一貫錢,方才有一個小吏暗地裡透露,說是如今陛下不管朝政,大事都是太子和皇后處分,這文書未必能讓他們看到。聽說大人先前得罪過李義府,誰知道皇后是否仍有芥蒂!”

“劉相公聽說已經病了有一個月了,一直都不曾開門見客。”

“我本以為必定能見到雍王,誰知這時候雍王偏偏去了芙蓉園!”

三人坐在那裡唉聲嘆氣鬱悶不已,卻沒注意到隔壁坐著地某人正豎起耳朵偷聽。雖說人家的聲音已經是刻意壓低再壓低

裡難得倒一直混跡於賓客雲集場合的米哈伊爾,只是他就聽了個大概,幾個敏感性的詞更是分辨得清清楚楚。

太子……皇后……劉相公……雍王……最後這個這不就是如今管他吃飯那位主兒麼?

於是,等四周的閒雜人等走得差不多了,他忽然離座而起,笑眯眯地走到三人那副座頭前,拱了拱手問道:“剛剛聽說三位提到雍王,難不成是找我家雍王殿下的?”

三人原本因為有人偷聽他們說話而大生警惕,及至某人用極其自然地口氣吐出“我家雍王”四個字的時候,他們方才為之一愣,遂上上下下打量起了面前地人。可橫看豎看。這傢伙也不過是個紅毛番子,怎麼會和雍王李賢有關係?

於是,為首的棗紅臉大漢急忙問道:“你是雍王府的人?”

“啊,小可米哈伊爾,雖說不才,如今洝��和醺�淝� �

米哈伊爾文縐縐地答過之後。此時笑得愈發燦爛,見對面三人聞言全都變了顏色,他不禁更認定了這名義好用。

不說別的,這些天只要他祭出這個名頭,幾乎可以在長安城橫著走。然而,要不是如今大堆親貴都去了芙蓉園,否則這時候他肯定還被屈突仲翔和周曉拉過去看打鐵!唯今之計,他得趕緊發揮一點作用。否則到時候被人家雍王當作吃閒飯的趕走就大大不妙了。

“米大人,我們有要緊事面見雍王,你可有辦法?”

雖說被人家叫作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