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痛撥出聲,一隻手不禁在旁邊四處亂抓了一陣,最後乾脆抓住了李賢的手,那雙動人的眼睛更是放射出了懾人的神采。
“殿下放心,今天的事我決不會用來要挾,就是陛下和娘娘他日問起
會說是自己情難自禁,不會牽扯到殿下。如違此誓,我……”
不等阿芊道出什麼惡毒的誓言,李賢便一把堵住了她的嘴。他自己從來不把發誓當成一回事,也不信誓言的約束力。在他看來,男女之間,或是單純的主從關係,或是情投意合,或是乾脆的利益往來,現如今他怎麼看都覺得阿芊和他是三者皆有之,這誓言根本沒有必要。
“不用發那種誓了,我又沒說不相信你!”
他抓起一件衣服,隨即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才想披上身,卻聞到了那股刺鼻的汗臭味,頓時皺了皺眉。這時,他方才想起此地是書房,離著浴室還有好一段距離,**裸地出去自是不妥——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居然在這種文房寶地幹這種傷風敗俗的勾當。
阿芊也強自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在她白玉似的豐腴軀體上,似乎平添了幾分誘人。而她卻沒有去穿衣服,而是眉眼含情地凝視著李賢,許久方才深深嘆了一口氣。
“殿下可要我叫人送兩套衣服進來?”
離開洛陽宮已經一年有餘,雖說李賢有把握這裡的人大多可靠,但一聽這話還是本能地皺了皺眉。但轉念一想,阿芊來到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連這點小事都無法擺平,還談什麼皇后身邊的第一女官?再說了,剛剛這書房裡頭的動靜還小麼?只要外頭有人不是聾子,總該知道這不是所謂的密談。
見李賢沒有提出反對,阿芊便走到門邊,重重拍了拍巴掌。門外立刻傳來了一個問聲,此時,阿芊便輕描淡寫地讓人去取衣裳。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宮人一前一後推門進來,手中各拿著一套衣裳,頭也不抬地為李賢和阿芊換好,便收拾了地上衣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而這兩個宮人不是別個,正是和李賢有過肌膚之親的月蕪月芙姐妹!
兩個小姑娘原本就算是老實人,現在看上去更加老實了,不消說,這肯定是阿芊乾的好事。只是這麼一會兒,他忽然覺得,一次歡好過後,原本他印象中那個機敏幹練的女官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百變魔女,整個人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嫵媚的光輝。
“奴婢送殿下過去洗浴吧!”
到了外頭,阿芊頓時恢復了那種親切中帶著幾許漠然的表情,親自將李賢送到了浴室,看著屏風後的他進了木桶,這才轉了出來,冷冷地望著長廊兩邊侍立的內侍宮人。在她犀利的目光下,這些人彷彿都變成了泥塑木偶,一個個低垂著頭二話不說,眼觀鼻鼻觀心。
“剛剛你們看到了什麼?”
長廊中一片難言的寂寞。阿芊站了半晌,這才冷笑道:“我知道這宮裡向來蜚短流長,也知道有些人喜歡胡說八道,但現在不比從前,我既然是代替阿蘿暫時接管莊敬殿,你們就一個個放明白些。能夠入宮的人,家裡大多不是孤零零一個,是不是?”
她這些天在莊敬殿雷厲風行地整頓,積威之下再說出這些警告,自然收到了非同一般的效用。只見十幾個內侍宮人全都噤若寒蟬,那頭恨不得直接鑽到地底下去。
“就是做夢的時候,也給我睜著一隻眼睛!你們是沛王殿下的人,沛王殿下是皇后娘娘最寵愛的兒子,你們身上這烙印就是一輩子也去不掉!古人說得好,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只要你們好生侍奉,殿下將來絕對不會虧待你們,明白麼?”
這一次再無人敢沉默以對,慌忙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