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幫程務挺的,若有罪過必然是落在裴行儉上。若有功勞則肯定是程務挺最大。到時候絕對是一樁麻煩。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他最需要考慮的,反而是政事堂地配置問題。裴行儉一走,剩下的人就是李敬玄、劉之、裴炎,清一色的武后黨。雖然這三人都和他交情很不錯,但從平衡地角度來說就有點糟糕了。而且,如今人手確實不夠。
得,回去和上官儀郝處俊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弄幾個至少是中立的人物補進政事堂,在不引起老媽反彈的情況下給他減輕一下工作負擔。一整天的連軸轉之後,李賢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滿天星斗時分了。他翻下馬背,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這才慢悠悠地跨進了門。然而,這滿身疲憊卻被一個門子興沖沖的報告給攪和了。
“殿下,今兒個陸承徽回來了。”
李賢愣了半晌,才反應到人家說的是哈蜜兒,頓時喜形於色。這三年間雖說偶有訊息從西域傳來,但都是言簡意賅,甚至連歸期都難以確定,誰知道這不聲不響人居然回來了。他高興地隨手賞了那門子一枚金錢,連忙加快了腳步往裡頭走。等他穿堂過廊來到廳堂的時候,遠遠便看到***輝煌,遠遠便聽到歡聲笑語不斷。
“今天真是好熱鬧啊!”
聽到李賢這個招牌的大嗓門,廳堂中說笑得正開心的眾女齊齊轉過了頭。緊跟著,三個人影便興奮地衝了過去,動作最快的末兒甚至使勁一撲吊在了李賢地脖子上,李晨李夕則只能委委屈屈地抓住了父親的兩隻手。唯一沒有例外的便是那叫著爹爹的聲音,柔嫩的嗓音聽得人心裡發軟,似乎要融化了一般。
男孩子們就沒有那麼會撒嬌了,李嘉為首,李勝和李錚搖搖晃晃跟在後頭,也一起叫了聲爹爹。手和脖子全都沒法動地李賢只能對他們笑了笑,好容易才把三個粘人的小丫頭給弄走,這才有功夫去瞧瞧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兒。
等到孩子們都親近完了,他方才走到哈蜜兒跟前,凝視著那雙依舊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笑,他便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按了按:“回家了就好,其他地事你不用擔心,都有我呢!”
聽了這熟悉地聲音,哈蜜兒頓時有一種莫名心安的感覺,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忽然,她瞥見一旁地甘勒正在好奇地瞅著這邊,頓時慌亂了起來。還不等她有時間向李賢介紹,甘勒便大步走了過來,抬頭挺胸地看著李賢——不是他有意擺出什麼傲然架勢,實在是因為李賢太高,以他在龜茲人中間尚算高大的身材,和李賢比起來還得矮大半個頭。
“你就是我姐夫?”
對於這個突然鑽出來的人,李賢有些反應不過來,待聽到人家這句話,他頓時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方才抱著手戲謔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你姐夫!”
雖說心中已經明瞭,這個姐夫只怕也是大唐王公之類的人物,但一想到自己和姐姐分離多年,連出嫁都不曾看到,甘勒還是憋著一股不忿。當下他連哈蜜兒連連使眼色都不曾注意到,深深吸了一口氣便一口氣說道:“按照龜茲的規矩,在姐姐嫁給你之前,你至少得和我比試一場。雖然之前沒有機會,但現在也得補上!”
“哦?”這下子李賢來了興致,看看面前氣鼓鼓的青年,又看看一臉幸災樂禍的嬌妻們,再瞥見哈蜜兒滿臉尷尬,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什麼比試,你劃下道來,我全都接著!”
甘勒不明白劃下道來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懂了李賢願意比試,登時大喜:“好,這可是你說的!第一是比相撲,第二是比賽馬,第三是比射箭!只要你都能贏下我,我就認你這個姐夫!”
雖說李賢這幾年日理萬機,在練武方面的時間自然而然少了,但是,本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一宗旨,他還是非常注重這些鍛鍊。此時,見哈蜜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