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音信。不免讓在場三人面面相覷。曹王明接過信來拆開一看,見通篇都是洋洋灑灑文采華麗的駢文,那種格調看上去異常熟悉,那原本的苦笑不免更濃了。而越王貞和紀王慎同時湊過來一瞧,卻同時對那文章大加讚賞。雖說曹王明猜到這捉刀之人是誰,卻礙於人家身份過於顯赫不好點穿,只得趕緊岔轉話題,命人把節禮抬上來。
見四個健僕抬著幾罈子酒。還有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錦帛書冊等物,越王貞和紀王慎當即便露出了欣然之色,剛剛因為曹王明的支支吾吾而生出的一丁點不滿立刻煙消雲散。等到看過那錦帛的成色,那書冊的名頭,兩人更是全都兩眼放光。
那些綾羅綢緞也就算了,就是再好也不能當飯吃;但那些書……那可幾乎都是孤本,李賢居然捨得拿來送人!再看曹王明地時候。兩人似乎恨不得把人吞下去。
在這種火辣辣的目光下,最愛書法的曹王明甚至沒有餘暇感慨自己得到幾幅名家真跡的幸運,只顧著在那裡想著一個問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賢忽然給他送這麼一份豐厚到可怕的節禮,究竟是為什麼?
禮物的最後是兩封信,一個寫道皇叔越王親啟。一個寫道皇叔紀王親啟。這時,剛剛還沉浸在對曹王的無限羨慕中的兩人方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了一會子,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敢情這節禮專趁著他們倆在地時候送來,是有用心的!
各自拿過自個的信看了,紀王慎頓時大喜,連忙走到曹王明旁邊指著信說道些什麼。然而,另一邊的越王貞卻彷彿呆了傻了一般。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發怒似的要敲桌子,但手還沒放下來卻又輕輕收了回去。輕飄飄一張紙,拿在他手上卻好比有千鈞重。
“八哥,你怎麼了?”
陡聽得耳邊這聲叫喚,李貞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將信函往懷中一塞。旋即掩飾似的笑道:“陛下自小寬仁。居然會有六郎這麼一個精怪的兒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六郎在信上說,這送來地東西不是全送給十四弟的。還有我和十弟的那份。三個人的禮送到一戶人家來,還真是他的獨創!”
牆裡談笑,牆外也在談笑。寧人坊上次發生了一場火災,結果因禍得福拆除了好大一片危房陋舍,在曹王第旁邊的一條街巷上開了一家酒肆。那酒肆算不上多大的規模,不過兩層樓,但那酒卻是用梅子釀地酸梅酒,別有一番情趣,所以酒客自然不少。此時,李賢正和李敬業坐在二樓的憑欄處,笑嘻嘻地對坐飲酒。
已經成親的李敬業看上去比往日更多了幾分穩重,只是眉眼間跳脫的氣息依舊不改,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便是如此了。
李賢頭一次把阿蘿帶出來,此時由著她在旁邊斟酒,正笑眯眯地端詳著美人紅袖,彷彿沒看見李敬業沒好氣的目光。直到愜意地喝了三大杯,他這才詫異地對李敬業舉了舉杯子:“怎麼,成親之後你居然戒酒了?據我所知,嫂子可是一等一的賢惠人,不至於連這個也要管吧?
“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李敬業不理會滿臉戲謔的李賢,轉頭往外頭望了一眼,正好瞧見越王貞和紀王慎結伴從裡頭出來,後頭地隨從人人拿著好些東西,似乎有書有綢緞。他瞥了李賢一眼,忽然覺得那笑容很是可惡,“你這送禮倒是新發明,不怕人說你厚此薄彼麼?這回來洛陽賀正旦的親王多了,你偏偏就只送他們三個,還專門送到曹王的宅第?”
“我樂意,誰管得著麼?”
李賢一句話把李敬業噎了個半死,旋即才低聲將之前那兩個閹宦的來歷作了一下簡要說明。結果,李敬業猛地斂去了原本尚存的幾分玩笑,頭更向前探了探,幾乎是和李賢腦袋貼著腦袋:“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就放手了?越王貞素來有才名,萬一他日後再有什麼動作呢?”
“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