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來到另兩人跟前,竟是伸出手指往兩人高聳的胸部戳去,“你是弱女子,你這兩個同伴恐怕未必吧!”
話音剛落,他便看到面前寒光一閃,好在他見機得快,不但縮回了手。左手上的匕首更是迅疾無倫地迎了上去,精準地打落了對方手中的兇器,旋即又兇狠地撲上前。見此情景,旁邊又撲上來三個軍士幫忙,剩下地人則是暫停了放行出城,後頭甚至還有人搬出了拒馬等物橫在城門口。
然而,那三個上來幫忙的軍士卻駭然發現,他們的賈頭根本不用幫忙。只見賈南春那匕首劃出陣陣寒光。氣勢悍勇無匹,以一敵二反而隱隱佔了上風。見此情景,他們索性上去把那個呆愣的女子先揪住了,胡亂捆起方才退到一邊觀戰。
只是一會兒工夫,賈南春便撂倒了那兩個女子,竟是當眾剝了“她們”的上衣。四個滾圓的饅頭骨碌碌滿地亂滾,讓一群等待出城的百姓全都看呆了眼。不多時。人群中便爆發出一陣鬨笑。同時更有人高聲喝彩。
幾個軍士上去綁縛那兩個男扮女裝地傢伙。還不忘回頭奉承道:“賈頭好眼力,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男的!”
賈南春聽了這話卻並不高興。恰恰相反,他的嘴角甚至抽搐了幾下,當初在軍營中某次打賭輸了,被迫男扮女裝的情景立刻浮現了上來。他幾乎是死命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趕出了腦海,然後惡狠狠地瞪著地上那兩個死命掙扎的傢伙,忽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想扮女人混過去?碰上他這個曾經吃過苦頭的人,那是休想!
聽說老爹火速召見上官儀,李賢不免吃了一驚,而後意味深長地瞧了老上官一眼。程伯虎瞥了瞥地上一動不動地傢伙,忽然大步上前將其一把拎了起來,緊接著舉重若輕地一拳轟開了人家蓄謀已久的攻擊,隨手拿了一團絹帕堵進了對方的嘴裡,這才回過頭把薛丁山拉到了一邊,躲在了某棵參天大樹的陰影中。這時候,外頭的皇帝使者終於來了。
這不是李賢熟悉的王福順,也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內侍——李賢對自己的記憶有足夠地自信,別的不說,至少貞觀殿大儀殿內內外外的人,他絕對都記得。而眼前這個人,他可以肯定從來沒有在貞觀殿見過。所以,發現對方看到自己後吃了一驚,他便嘿嘿笑了,絲毫不理睬那個內侍,便轉過頭看著老上官。
“上官太傅,我從來沒在父皇那裡見過他,你可認識他麼?”
上官儀這一下午被折騰得差點沒弄出心臟病,原本就是驚疑不定,此時
賢這麼說,一顆心登時噌地又提了上來。作為天子相,他幾乎日日出入貞觀殿,但此時怎麼瞧這內侍怎麼眼生,那張臉登時繃得緊緊的,腦海裡飛快盤算著各種可能。
是有人假傳聖旨意圖不軌?是天子清洗了貞觀殿上下的內侍?還是隻不過是李賢危言聳聽?此時此刻,他背在身後的雙手絞成了一團,原本就比較糊塗地腦袋更成了一團漿糊,最後只能用求助地目光看著李賢。
那內侍見情況似乎有些詭異,趕緊忙不迭地解釋道:“小人是剛剛調到貞觀殿地。確實是奉了陛下地令來宣召……”他這話還沒說完,就感到有人忽地揪起了自己地領子,待看清楚那雙陰森森眼睛的主人時,不禁嚇得身子一抖。
“我說,你認不認識那個傢伙?”
李賢慢條斯理地問出一個問題,隨手朝背後揮了揮。下一刻,程伯虎立刻抓著自己的俘虜閃了出來。李賢沒有轉頭,而是死死地瞪著那個內侍,見其看到後方情景的時候。那發抖的勁頭猛地加劇了幾分,面上更是露出了極度不自然的神色,他頓時心裡有數,手上立刻放鬆了力道,退後幾步回到了上官儀的身邊。
“上官太傅,可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
李賢不緊不慢地說道,那聲音恰好可以讓院子裡地所有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