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就是厲害,那些師傅反反覆覆教了幾遍還是說不清楚的東西,他講一遍我就明白了,不管背書還是寫字都比平時快!六哥,功課都交完了,我可走了!”
話一說完,李顯便拉起王勃溜之大吉,動作迅疾無倫。李賢還沒來得及吼些什麼,就只聽阿蘿幾步搶到門口,高聲喚道:“周王殿下,您可別忘了,這個月地份例只剩下八千錢了,您要是今兒個鬥雞再輸,離月底還剩十幾天,您就得喝西北風了!”
李賢遠遠瞧見剛剛還大步如飛的李顯腳底下一個踉蹌,險些跌了出去,頓時很沒姿態地笑翻了。卡什麼都沒有卡經濟大權最直接,阿蘿奉了武后旨意,越過李顯身邊的那些內侍宮人,掌握了李顯的經濟開銷,於是,李顯除了那幾位必怕地人,又多了一個不敢得罪的人。
“阿蘿,你可越來越本事了!”
面對李賢的戲謔,阿蘿卻只是用手輕輕撥了一下額前那縷頭髮,旋即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若非殿下教導得好,奴婢哪裡鎮得住周王殿下?”
李賢懶得再打嘴仗,站起身來大大伸了一個懶腰。他向來是坐不住的人,這沛王第雖說
像話,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走遍,但是,他卻仍然不裡。再加上有一個能幹的阿籮打理家中事務,他更是任事不用操心。於是,叫上張堅韋韜盛允文,他又興沖沖地騎馬出門了。
一晃帝后又已經在洛陽呆三年了,這三年中,天下風調雨順年年豐收,百姓的日子好過,官員地日子自然更加好過。而東都洛陽沾了皇帝地光,地皮價格節節攀升,一座普普通通地宅子往往作價數千貫,更不用說什麼豪宅了。南市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同時,北市也連帶著人氣暴漲,市內數千店鋪,竟是一鋪難求。
儘管錢賺得盆滿缽滿,但李賢依舊不滿意。原因很簡單,這洛陽地裡坊整齊是整齊了,但除了南北兩市之外。沿街只有坊牆沒有店鋪。雖說綠蔭如蓋芳草紛飛,但環境美觀的同時,卻過於中規中矩,顯得很是死板。
然而,他就只是在武后面前抱怨了一句,結果就引來了好一通責備——這年頭。戰略意義遠大於商業,如果不是整整齊齊的裡坊,還有內外眾多的巡行衛士,洛陽城的犯罪率只怕會是一個恐怖地數字。
在大街上四處兜兜轉轉了一會,李賢頗覺得無趣,乾脆調轉馬頭直奔安康樓。然而,他還來不及驅馬疾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喧譁,回頭便瞧見了幾個滿身塵土的人正在城門口對著守軍大聲嚷嚷。其中有兩個人明顯操著非常生硬的中原口音。
終於,他從那些話語中分辨清楚了幾個字,這面色頓時變得很是微妙。高句麗的使節對於大唐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客。別看當年太宗打高句麗,李治繼位之後又繼續打,但作為天朝大國,這使節該來的時候還是得乖乖來。一年往往得走好幾趟。只不過,如今地情景看上去卻有些不對頭。
從遼東的高句麗到東都洛陽,路途自然遙遠,一路上過境的州府就不計其數,這為了表示大唐的體面,使節的待遇一般也是很可觀的。然而。李賢面前的這兩個使節滿身塵土不說。帽子也歪了。鬍子也似乎幾天沒剃,說話的聲音極其沙啞。但面上那氣急敗壞的神色怎麼都掩不住。
肯定是高句麗出事了!
“平大人,你不是說能夠帶我們來見皇帝陛下嗎?為什麼我們連洛陽城都沒法進!”
瞧見那位陪同官員似地傢伙被質問得滿頭大汗,卻還在和城門守軍一個勁地解釋,李賢眼珠子一轉便慢條斯理地上得前去。待到近前,他終於看清,那位陪同官員分明是一身深青色官服,大約是八品,在這天子腳下自然就是芝麻綠豆官,誰都不會買面子。
“老賈,過來!”
賈南春這個隊正一直躲在旁邊看熱鬧——他當年在海東打過仗,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