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他就算成了可汗也要看人眼色,而且,盧這個弟弟又哪裡是省油的燈?
“雍王殿下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向王宮門口投去,見李賢穿著一件紫色的袍子施施然走出來,頓時亂哄哄了一陣,參差不齊地行禮拜見,好容易才安靜了下來。等李賢說了兩句場面話後回身進去,就有一群侍從負責引路。此時,眾人方才看清那些侍從中間,還有一個身穿淺啡官服地少年。
“是那個賤種!”
'。:幾個字。此時,他用手肘狠狠撞了蘇度一下,旋即低聲提醒道:“大哥,我們兩個至少是一個娘生的,如果被別人搶去了可汗之位,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兄弟倆的小聲計議讓周圍那三四個心腹貴族都皺起了眉頭,更有個年紀稍長的想要責他們短淺,但最後還是把話頭吞了下去。兩兄弟比他們老子有野心,但同時也剛愎自用根本聽不得別人地意見,勸了白勸不說,說不定還惹一身麻煩,不若省省心的好。
於是,兩兄弟和身邊這批人幾乎拖到最後方才進入王宮,避免了和慕容復直接照面地機會。
宴會大廳中早就按照身份地位排好了位置,這王宮原本就是百多年前的建築,雖說此番休整了一下,但還是比不過大唐一個富庶人家的宅院,要講究也講究不起來。至於菜餚,主要也就是各式各樣的肉,從烤全羊燒牛肉到各式各樣的鳥肉魚肉,竟是看不到什麼菜葉子——在這種地方,就是野菜也是金貴的,李賢自然不會拿出來款待這幫客人。
如今的吐谷渾已經不是那個一味模仿漢族
有尚書有郎中的時代了,雖說是貴族,但也只是大塊酒,因此李賢拿出那海量四下一敬酒,立刻更博得了眾人的十足好感。當然,就算他撐不下去了,旁邊還有程伯虎薛丁山,就連慕容復也能拉上來頂一把。
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可是聖人說的。
藉著三分醉意,他便樂呵呵地站了起來,聲若洪鐘地說:“此次吐蕃侵吐谷渾,父皇體仁德之心,命我和契苾將軍帶兵來援,幸得天意大勝一場,解了吐谷渾之圍,不但伏俟城和積石山以北成功收復,更是斬獲無數!”
抰著大勝後的銳氣,他這話自然說得響噹噹,此時,那些曾經助吐蕃抗唐的貴族則稍稍向下瑟縮了一下身子,抑或乾脆垂下了頭。
“今天來的諸位之中,有曾經力抗吐蕃的英雄,也有曾經迫不得已投靠吐蕃芶延殘喘的,還有曾經恬不知恥幫著吐蕃攻打故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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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猛地提高了聲音,重重地將杯子往地下一摔,那咣噹脆響彷彿響在眾人心中,竟是讓不少人打起哆嗦來。蘇度和盧兩兄弟雖然在這事上頭心裡沒鬼,可也由此想到了狼狽北逃時的悽惶,漸漸地把原本死盯在慕容復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我曾經說過既往不咎,更放了大批俘虜履行了承諾,就不會和大家翻舊帳。”李賢板著的臉孔忽然緩和了下來,掛上了一幅和藹親切的笑容,“大家的難處我也瞭解,吐蕃勢大,大家又擔心我大唐鞭長莫及,顧得了東邊顧不了西邊,這很正常。只要安心為我大唐藩屬,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都過去吧。”
那一席體貼入微的話讓剛剛被嚇到的吐谷渾貴族都鬆了一口氣,不少人更偷偷喝了一小口酒用來壓驚。然而,這驚嚇勁頭還未過去,忽然又聽到二字暴喝。
“但是!”
“但是在如今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敢和吐蕃人眉來眼去,表忠心許諾,甚至於窩藏吐蕃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李賢重重一拍桌子,面上流露出森然怒氣,“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不過,既然有人公然挑釁,我也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