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那些讀書不多的朋友自不會吝惜這麼一點小錢,紛紛去買了來,但卻對那糟糕的裝品頭論足。然而,他們才剛剛買回了一堆書,這第二批的精裝本也跟著出來了。這一回,他們立刻把前頭買的書都賞給了小輩,把精裝本買回來放在原本空空如也的書架上,背地裡還悄悄討論接下來還有些什麼故事。
很少有人知道,羅處機當初剛剛投靠李賢的時候,李賢還沒有需要參贊的事,因此免不了把肚子裡的那些故事講給這位落魄文人聽,然後由對方筆錄下來。這些書和原版自然有區別,只是出於某些考慮,他還是在上頭署了原作者的名字,天知道這些還沒出世的人會不會被蝴蝶的翅膀扇沒了。而此番一次性放出了大批次,其實也是為了掩蓋他的真實意向。
雖說假借袁天罡名義推出的推背圖不是所有故事中最志怪最受人歡迎的,但袁天罡這個名字太響亮,感興趣的人自然不少,久而久之,某種看法就會在人們心裡根深蒂固。
比如說,李治是太上老君的再傳弟子轉世,但因為下凡的時候眼睛裡揉進了沙子,這才會犯眼疾;武后是與李大帝有前世姻緣的天女,此次下凡是為了圓這一場緣分;至於李弘李顯李旭輪李令月,人人都編排了一個光輝燦爛的前生,而李賢的前生更定義為福祿壽三神聯合派到人間的童子——聯想到他一向的做派,這一點輕而易舉就被人接受了。
然而,原本該對這樣順利的發展勢頭興高采烈的李賢,這些天卻忙得焦頭爛額,沒空理會周曉和高政對於這一文化產業的彙報——在屈突仲翔前往天竺之後,在長安的高階生意場上最最活躍的就是周曉和高政。雖說商人在時人眼中是卑賤的,但兩人作為家族產業的所有人,又都算是官,因此如魚得水,任何主管部門都不敢得罪。
李賢煩惱的是,郭行真那個傢伙究竟死到哪裡去了!
他幾乎是把手底下能動用的所有力量都撒出去了,但結果卻是蹤跡全無。而這個結果,至少有一半得歸功於之前的嚴打。由於長安城中的地痞流氓大半在監牢裡蹲著,小半則是選擇了在家避風頭,所以整個案件中,竟是罕有地沒有一個目擊證人。而同時調查此事的人當中,除了官府的差役,還有好些王公貴族。
就算郭行真貨真價實成仙了,也得把他的丹爐找到,說不定還有沒吃完的長生藥呢?
在遍訪大街小巷追尋蹤跡的時候,霍懷恩不停地遇到可疑人物,而在一番交手之後,卻往往確認對方是各家王公貴族家的暗探,是找郭行真討丹藥的,於是這幾天下來頓時鬱悶了。這郭行真早不失蹤晚不失蹤這個時候失蹤,結果連帶著牛鬼蛇神出來一大堆,他還怎麼查?
在極度沮喪的同時,他也去某家飲料鋪子坐了一坐,隨即對這種新鮮的玩意異常感興趣,甚至還從書鋪裡頭帶回了幾本書回來對李賢說道了一回。
對於心腹手下受挫之後這種“玩物喪志”的行為,李賢幾乎是哭笑不得。難道他應該說,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第五百九十九章 李大帝的震怒
對於環境的適應性是無窮無盡的,而人的耐力從某種是無窮無盡的。
在長孫無忌昔日把持政事的時候,李大帝甚至連線見百姓的事情都想自己插手,足以證明他雖說對皇位忽然降臨到自己身上準備不足,但並不是一個無慾無求的君主。恰恰相反,頭上頂著太宗皇帝這樣一位文治武功幾乎無人能及的明君,他那種想要超過的意識空前強烈。這也間接導致,李大帝在發動戰爭方面絲毫不遜色於乃父。
遼東先後打了兩次,百濟和高句麗統統滅了,順便還教訓了一下新羅;西北大仗小仗不斷,遏制了吐蕃東進和北擊的囂張氣焰,安西四鎮也不時還有小摩擦。至於文治方面,雖說被時人評為好大喜功的代表,但封禪泰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