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后和好如初。此時有人再度揭發出李義府的大罪,你說父皇會如何?你不要聽那些士大夫地話把牝雞司晨掛在口邊,父皇身體不佳,你又資歷不足,把政事全都交給宰相,不怕大權旁落?母后代勞一二隻是權宜之計,哪裡像外頭人所說那樣嚴重!”
李弘原本就是耳朵根最軟的人,更何況李賢是他的弟弟,這一番掏心地話說出來,他漸漸心動,原本忽略到的一些問題也一下子竄上了心頭。他八歲奉詔監國,雖不至於說什麼威望,但閱歷還是足夠的,一想到事情鬧大之後可能會招致的結果,他的臉色頓時愈發白了。
“你說怎麼辦?”
見李弘猶如踢皮球一般把問題踢了回來,李賢乾脆朝前面又挪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情不能鬧大!”
話音剛落,李弘便在那裡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這便讓李賢放下了心中最大一樁心事。要知道,他最怕這位太子五哥犯了執拗的脾氣——當然,要是他一嗓子吼出,這事保不準就是上官儀這位風度翩翩儀表出眾的宰相干的,那麼,李弘十有**把他趕出門去。
“五哥你既然正好病了,那麼就千萬別就此事表態,我自會想辦法解決了。”
李賢起身欲走,還沒到門口便聽見背後傳來了一聲“六弟”,轉頭見李弘滿臉複雜的神色,他便無所謂地笑道:“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把上官儀的一大靠山解決了,李賢便優哉遊哉地出了東宮,結果剛剛進武德門,他便遠遠瞅見自個的武德殿門口似乎有人影晃動。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誰,就只見一條人影迅疾無倫地竄了過來,臨到近前便嚷嚷道:“沛王殿下,你可回來了。貧道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是郭行真?
李賢詫異地看了這道士一眼,見這寒冬臘月,郭行真額上仍舊是油光光的,一張臉卻被冷風吹得通紅,不禁心裡直犯嘀咕。既然是找他的,那麼在武德殿裡頭安心坐著等不好麼?只不過他今天正好有事要問郭行真,當下打了個哈哈,便笑嘻嘻地把人請了進去。
坐定之後,等閒雜人一走,郭行真便從懷裡頭掏出一瓶玩意,神秘兮兮地往桌子上一擱。見他這架勢,李賢不禁愈發迷惑了,本能地指著那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眯yao。”
李賢猶如火燒屁股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看向郭行真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難道這道士果然只是個神棍,靠著這些東西招搖撞騙?
“這是貧道為太子合yao的時候無意中調配出的,結果就那麼一丁點,我幾乎昏睡了兩個時辰!要說這合yao煉丹的功夫,還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貧道!”郭行真卻沒注意李賢目光有異,滿臉得意洋洋,但不多時便沮喪了下來,“我用這配方調製了兩瓶,原本準備放在那裡備用,誰知道竟是被人偷去了一瓶,真是晦氣,索性就把這一瓶剩下的給殿下帶來了!”
李賢聞言氣結,上次屈突申若送給他的那玩意,已經證實是用來爬牆的。如今郭行真又送他眯yao,敢情他以後偷雞摸狗的裝備都齊全了?
第二百五十章 偷雞摸狗見神仙
行真巴巴地在武德殿等了李賢大半個時辰,當然不僅寶。幾句玩笑一過,他便立刻迴歸正題。他說的不單單是武后心緒不寧的情況,還有他最近兩天又撞上那位高人的情形——那位高人竟然說,原本一年之後的劫數,如今竟是已經開始了!
如果說李賢一開始並不怎麼相信郭行真的話,那麼現在,他就著實感到心驚肉跳。目前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全都湊在了一塊,確實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而由於郭行真出入含涼殿做法事,萬一牽扯其中,很可能結局不會太妙。可是,世界上真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