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此時此刻,李賢幾乎是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隨便把這些人帶到一個地方塞進去,自個溜之大吉就好,幹嗎非得上什麼新開張的地方。大唐貴婦河東獅吼名聲在外,這幫人不會把這地方拆了吧?
話說回來,今兒個還真是冤,到現在為止,這些人還真是什麼壞事都沒幹過。
事情還真有那麼湊巧,自程處默以下,眾人無一例外地都被拎了出去。好在李治出來的時候為免被人認出而化了一下妝,而李賢則是明顯過於年輕,因此在房間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後,那位程夫人又張望了一番,這才退走,那掌櫃慌忙緊跟而去關上了門。
這時,李賢立刻一個縱身跳下軟榻,三兩步衝到門口,開啟一條縫張望了起來,渾然忘了房間中還有被丟下的眾多女郎。
出乎他的意料,外頭並沒有出現什麼悍婦教夫的情景,唯一值得一提的大約也就是程夫人擰了一下程處默的耳朵。倘若從表面來看,這完全是一堆相親相愛的夫婦。從門縫中飄來的隻言片語中,他終於明白了今天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裡原本就不是專供男客的!
前天,屈突申若便帶著一大批娘子軍新鮮體驗了一把;昨天則是臨川長公主和幾個皇室公主郡主;所以,今天才會出現這樣一支華麗的夫人軍團。除了感慨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壞,他已經找不到其他想法了——當然,值得慶幸的是,那幫人似乎沒認出李治。
咳——
聽到背後這聲咳嗽,李賢方才轉過了頭。見老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而一幫女子也在那裡望著他偷笑,他便聳聳肩關上門迴轉了來。
“還以為能看到母老虎發威,結果她們看來是要把火氣留到家裡去發了!”
“你以為別人都像是當初那位房夫人!”雖說房家早在永徽年間就已經式微,但提起一個房字,李賢依舊沒有半分忌諱,“就拿老程來說,家裡也養著好幾房姬妾,今天只是到這裡來洗個澡,程夫人還不至於那麼善妒!”
說到這裡,李治忽然露出了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你平常不是最喜歡打賭麼?待會那些夫人們肯定是拉著自己的丈夫一起去洗桑拿,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打賭?李賢一看老爹的表情,立刻大搖其頭,義正詞嚴地表示如今已經戒了打賭。
開玩笑,必輸之賭他才沒有興趣,到時候誰知道他老爹會開出什麼樣的賭注。不過,夫妻共洗桑拿聽上去美妙,但是,那些夫人要利用這一招整人也是很容易的。可憐的老程,他實在該替這位大叔默哀才是。
被人打斷的按摩很快便重新開始,只是,這一回阿馥和拂裳全都變得規規矩矩,而剩餘眾女則意興闌珊地走了。等到全身從骨子裡都微微透出了一種痠痛軟麻,卻又覺得異常愜意舒服,李賢便命阿馥住了手,自個去旁邊浴室中洗了個痛快。等他換好了衣服回來的時候,但聽桑拿房中不時傳來一陣呻吟叫嚷,他不覺額頭青筋暴露。
來的時候大批人馬,走的時候卻只剩下了他和李治父子兩個,外加張堅韋韜盛允文,還有兩個興高采烈的親衛——聽說那些攛掇李治出遊的人全都倒了黴,他們倆想不高興也難。
而儘管被人打擾了一回,李治卻依舊興致高昂,騎在馬上的他冷不丁對李賢開玩笑道:“聽說當初房梁公的夫人是河東人,程夫人也是河東人,看來這河東的女人著實厲害!”
河東的女人不厲害,老蘇怎會有河東獅吼之說?李賢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轉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武后似乎不是河東人,但要說古今第一悍婦,似乎無人能出其右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 機警俏阿蘿,笑看青絲瀑
涼殿北臨太液池,雖然隔著一道宮牆,但若是夏日,蛙聲。武后生來喜動不喜靜,非但不討厭這樣的噪音,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