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
李賢很滿意自己剛剛拔劍出劍的速度,深幸沒有白白向盛允文討教劍術,此刻那
時更加燦爛了。他穩穩地握著劍柄,整個劍身沒有絲陽光下,鋒利的劍刃和劍尖反射著耀眼的精光,愈發增添了幾分威勢。
“我是母后地兒子,沒興趣和長孫家攀什麼親戚,叫你一聲表兄是給你顏面。不過,你認為父皇知道了你這幾天的舉動,是會龍顏大怒無情到底,還是記著長孫家昔日那點好處網開一面?長孫延表兄?”
長孫延!
驚魂未定的徐嫣然再一次悚然而驚。她當然知道長孫延何許人也,長孫無忌的孫子,前一次李義府倒臺時最最直接的一筆交易,正是因為長孫延花了七十萬錢買了一個司津少監的緣故。原來,她幼時那婚約,竟是和長孫家所定,怪不得家裡人會諱莫如深。
今日豪家子,明朝蓬垢遊。這長孫延其人,豈不是她那首《錦衣行》的最好寫照?想長孫家昔日何等高門,如今子弟卻淪落到如此潦倒的地步,所謂滄海桑田便是如此了。
李賢的譏諷聽在長孫延耳中自然是刺耳十分,正想反唇相譏的時候,他忽然想到自己如今性命操之人手,因此強自忍耐了下來。
然而,他忽的想到自己之前那一切動作極其隱秘,並無外人看見,頓時又生出了幾許信心,遂傲然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雖然貴為沛王,但要憑著這三言兩語構陷於我,我卻也不會認罪!”
此時,屈突申若已經和李焱娘等人先後趕到,卻見李賢持劍和人對峙,都不免是心中一驚。尤其是賀蘭煙更是本能地準備拔劍,手往腰中一摸,這才想起今天出來得時候,把雙股劍落在道觀裡頭了。
“這是怎麼回事?”
楚遙費了老大的氣力方才跟上了這群行動如風的女人,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這光景,不禁呆若木雞。見徐嫣然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她趕緊三兩步衝上前去,拉著自家小姐的手左看右看,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沒受傷就好!
長孫延不用轉身便知道後頭又有人來,心頭不禁大定。雖說此次不知為何惹出了一個李賢,但正因為是李賢,他反而倒是容易矇混過去,因此他乾脆朗聲道:“嫣然乃是我的未婚妻,婚書是否廢除並非徐家說了算,我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見她一面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此話一出,後來的諸女頓時莫名其妙,倒是屈突申若一向訊息靈通,只是略一思忖便輕輕道出了一個名字。眾女無不是心思聰敏之人,立刻領會到其中的隱情,就是最喜歡開玩笑的李焱娘和殷秀寧也都閉口不言。
長孫延沒料到自己的話沒有引來任何反應,正疑惑的時候,卻只見兩邊多了幾個持劍女子,一看清楚人,頓時心中一陣抽搐。來的若是李賢的親衛,他有八成的把握讓他們投鼠忌器,畢竟,親衛在名義上都是皇帝的人,誰知竟是這些和李賢關係密切的女人。倘若李賢一時意動將他格斃當場,再偽作是有盜匪所為,那麼……
長孫延的擔心並非多餘,事實上,李賢正在盤算是否該這麼做。不得不說,能夠拐彎抹角揪出長孫延,乃是老賊頭的做賊功夫高明,愣是在官差搜了好幾遍的至虛觀中找到了一個賬本,其中清清楚楚都是那個張道人收受財物的記錄。
而和長孫延相關的款項,足足高達二十萬錢!對於家底敗光早就沒了昔日威風的長孫家,這二十萬錢並非小數目。想必郭行真就是再貪財,也不至於沒事情去觸武后的黴頭為長孫延求官,所以這事情自然是黃了。
要說殺人的證據,他手頭的物證人證還真是不怎麼充分——當然,有馮子房在,要偽造一份證據自然是不難的。可是偏偏摻和這件事的還有神探狄仁傑,這就成了最大的麻煩。
見長孫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